这个孕妇枕,护腰,托肚子,陈兆慈自己躺下试了试,觉得很是舒服,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做一个用一下,待到带着人把东西送到许棣的院子里,李悦溪见了之后,试了试,竟然觉得很是得劲。
李悦溪怀的是双胎,肚子比起时间一样的孕妇,已经是大了很多,想着很快就要随着许棣远行,陈兆慈又怕她这一路上有些吃不消,想着还是得配几副安胎药才是,把东西给李悦溪之后,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找出几个方子,按着方子把药配好了,单独放在一边。
又一日,是周君红三朝回门的日子,周家在京城没什么长辈,永宁侯就让赵思行带着人来外祖家中吃顿饭,好好的认一认外家这边的亲戚,一大早许家就派了人去周家的小院子把周君彦接了过来,所以,吃过早饭之后,厨房就开始整治中午那顿饭,整个侯府上空一直飘荡着诱人的食物的香气。
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们,但凡是在京城的,也都带着夫婿孩子回来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吃过早饭之后就一直闹哄哄的。
陈兆慈看周君红跟赵思行的脸上,都带着笑,心里还在想着他们要什么时候去京郊的庄子上呢,结果赵思行跟永宁侯说,在家中住满了一个月,就收拾东西去京郊的庄子上去。
永宁侯心里很明白,这是许芍的意思,不过既然是她愿意的,永宁侯也没有什么意见。
永宁侯对许芍这个名义上的嫡女,感情其实挺复杂的,想让他像原来那般对许芍,永宁侯自认做不到,不过好在许芍现在跟原来不一样了,永宁侯觉得现在赵思行已经成亲了,日后许芍还是得带着孩子们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毕竟,作为父亲的时候,永宁侯已经把能给的东西,不管是金钱还是感情,都已经给够了。
有时候,永宁侯心里也是发紧,许芍的身份,就跟一个炸弹一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了,而且谁也不知道,能炸多远,会炸掉多少人,圣上虽然已经默认了许芍的存在,但是她毕竟是废太子留下来的血脉,而且还是由犯官之后生下来的,这样的出身,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真能把整个永宁侯收拾的一干二净。
可是圣上对于许芍的安排,没有一言一语,永宁侯只得按着原来的步调,该帮的时候帮一把,该作为许芍,以及许芍所出的三个孩子的长辈需要做的时候,义不容辞,如此而已。
赵思行不仅是许芍的长子,日后还会是许芍的依靠,永宁侯对赵思行很看重,人到了之后,把人喊到他的书房。
听到赵思行说再过一个月就带着母亲还有新婚的妻子去京郊的庄子,侯爷皱了皱眉头,说:“那个时候很快就要进腊月了,不是紧接着就要回京城了吗?”
赵思行笑着说:“外祖父,母亲说她不想回来过年了,想要留在庄子上过年。”
永宁侯听了,皱着眉头,说:“荒唐,她是世子夫人,是你们侯府未来的女主人,她不回来过年像什么话?”
赵思行看外祖父生气,有些畏缩,但是还是站起来,对着永宁侯行了一礼,说:“外祖父,这是母亲的意思,我也劝过,她跟我说,她想要试一试不在家中过年是个什么样子,外祖父,我母亲这些年不容易,作为她的孩子,我总是要照顾母亲的想法才是。”
永宁侯揉了揉额头,说:“只是你们母子不在家中过年,要怎么像你的祖父祖母交代,你是新婚,你的新婚妻子在婆家过年第一年就不在家,你让别人怎么说你们?怎么说你们整个侯府?”
赵思行哪里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可是自己的母亲却执意如此,赵思行实在是想不明白,母亲原来的时候把侯府看的那么重要,那么想要得到掌家的权力啊,怎么这会,犹如躲避什么灾祸一般的要从家中躲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