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他们这些人能够被留着一条命,很多人都说新皇是个仁慈的皇帝,很多皇帝登基之后,会把那些曾经的绊脚石连根拔起,毕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有斩草除根了才能高枕无忧不是吗?
许栀对住在自己家隔壁的郑源源很关心,三天两头的就去他们家,或者是给送去自己做的小点心,或者是看看郑源源他们储备下的过冬的东西是不是足够了。
每到这个时候,许柏就是自己这个热心肠的姐姐的小尾巴,跟在许栀的身后,去郑家看着自己的姐姐帮着解决各种的问题,许柏直觉得心累,他觉得自己的姐姐,这是对这个郑伯源真的有了想法了,不过因为姐姐年纪小,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还很懵懂,自己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许柏这个局外人看的分明呀,他现在很是苦恼,不知道要不要再跟自己的姐姐好好的谈一谈。
要真的考虑郑伯源这个人的条件呢,还是挺不错的,长得挺好,性格也好,脾气不是很暴躁,关键是他现在就是自己当家作主的,这个好处是嫁过去之后没有婆婆,不用受人磋磨,不好出也是没有什么长辈,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想辙,许柏觉得家里养姑娘需要烦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许柏成日里对许栀的事情担心的胖乎乎的小脸瘦了一圈,许栀倒是没有觉得,每天忙忙碌碌的,忙着学习,忙着做事情,过的很是充实。
许荛跟张兆慈还有许棣,却在接到一封由专人从京城送过来的信之后,有些不淡定了。
十月一寒衣节,衙门在河西城专门给规整了一块很大的平地,让大家能够给自己的先人们上坟烧纸,这个时节,山上到处都是枯草,每年都会有上坟烧了山林的事情发生,许荛来了之后,为了保护山上的山林,就开始推行不到山上烧纸钱的政策,一开始遭到了很大的阻力,这几年,慢慢的大家也就不再到山上去烧纸了,而是到城外面一个专门的远离山林的地方烧纸。
前年腊月的那次战争,河西城里因为守城而亡的很多,大家都到城外去上坟烧纸,许荛就带着县衙的人随时待命,生怕哪里出现什么意外,好在这一天平安的过去了。
十月初五,张家大舅派人送来一车东西,随车的还有一个专门的送信的人,把人安顿好了之后,趁着家里人都睡了,许荛跟张兆慈还有许棣就坐在正房的炕头上,一家三口看着那一封放在炕桌上的,已经拆开的信。
许棣又拿起来,看了看之后,说:“你们是个什么想法?”
张兆慈说:“按照正常的故事情节,我觉得祝姨娘过去的故事应该很精彩,而且祝姨娘这个人吧,别看她成日里一副枯井无波的样子,真要放招了,一定是大招的。”
许棣点了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我就见过她一次,给人的感觉挺奇怪的,按理说,我应该是她嫡嫡亲的孙子吧,她看我的眼神里面竟然还有嫌弃,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许荛叹了口气,说:“这个人的精力挺复杂的,听说当年是京城最有名的名媛之一,不光是长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诗词歌赋,那也是信手拈来,还跟先太子订了亲事,不过先太子犯了事被诛之后,他们家也被抄斩。”
许棣说:“祝姨娘是侯爷从教坊买回来的吧,一直养在府外,后来怀了孩子,才被接回府里生孩子的,对了,爹,你不是跟许芍同一天生日吗,会不会是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呀?”
许荛说:“不可能的,侯府的正室夫人生孩子,哪里能随便一个人就能进产房的呀,我觉得这个的可能性不大。”
许棣说:“那如果有人协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