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的哥哥也是个硬气的人,妹妹就这样被人害了去,父亲却又把罪魁祸首给嫁进了妹妹的家里,继续给两个孩子做母亲,陈氏的哥哥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妹妹的孩子认贼做母,暗地里一直关照郑伯源,但是又害怕郑伯源年纪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只能是忍着。
一直到这件事情发生,陈氏的哥哥,也就是郑伯源的舅舅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想要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郑伯源知道了之后,就去找平西侯爷,平西侯爷被人就这么样揭了十几年前的疤,自然是恼羞成怒,硬是把郑伯源给打了一顿板子。
小陈氏的目标一直都是府里的老夫人,她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做世子,对于自己的嫡姐生的那个绊脚石,原想着用自己兄长家的姑娘跟他的丑事做成这一桩婚事的,没有做成,倒是让小陈氏生了好几天的气,谁知道平西侯的一顿板子,让小陈氏一下子想明白了,如果这个侯爷的原配嫡子没有了,不是更省事吗?
郑伯源被打了板子之后,自然是要寻医问药,小陈氏就想在这里面做文章的,把郑伯源的药给换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平西侯当年的丑事被自己的儿子给揭出来,还因为这个跟自己大吵一顿,平西侯恼羞成怒,再加上平日里小陈氏给自己吹的那些枕头风,平西侯对自己的这个嫡长子动了杀心,眼瞅着小陈氏给换了药。
也是郑伯源命不该死,这事被他大舅买通的侯府的下人知道了,陈家大舅气的不行,但是外甥的命还是得救啊,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办法,小陈氏的姨娘每天都要去花园里散步,趁着她散步到时候,安排人把她给推倒在府里的一处假山下,磕得厉害,当时就晕过去了。
小陈氏的姨娘不是没有肖想过陈府正室的位置,只可惜现在府里的经济命脉被陈氏的大哥抓在手里,陈氏的娘呢,也是个硬气的,当着陈氏的爹,小陈氏的姨娘,以及陈氏的一些族老喊过,这个想法连想都不要想,真有那么一天,满京城的大街上都会被人贴上陈府的丑事,小陈氏的娘也只能作罢,但是在府里,一日比一日的威风。郑伯源大舅看花园里的人得手了,就赶紧派人去平西侯府报信,小陈氏也顾不得郑伯源这边了,害怕陈府的人趁机对自己的姨娘下手,求了侯爷跟自己一起去撑腰,两口子就坐车去了陈府,郑伯源的大舅安排人趁机把郑伯源从平西侯府给偷了出来。
郑伯源一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他大舅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郑伯源当时就要回侯府问个明白的,被他大舅给拦了下来,现在还是先把这个大外甥养大了再说吧,现在他年纪还小,没有实力跟平西侯府这个庞然大物抗争的。
郑伯源一直在郊外的庄子上修养,谁知道竟然有人摸到这边,要把庄子给点了,已经恢复不错的郑伯源被人带着好歹的从庄子上逃了出来,郑伯源的大舅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自己那个庶妹做的,现在不光是郑伯源这个侯府的嫡子不能跟平西侯府对上,就是自己,现在还是个白身呢,跟侯府对上也没有好果子吃,咬了咬牙,想到也就是张家人知道自己在河西的那个南北货行,就把人给送到了河西。
郑伯源的大舅跟张家三舅张兆枳那是从少年时候就相熟了,当年张家从京城往南边逃跑,郑家大舅没少帮忙,因为这个,后来两个人在南边遇见的时候,更是一起合伙做买卖,要不然陈家的买卖也不会有现在的规模。
郑伯源大舅跟张兆枳的关系比较隐秘,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后来知道有人还在打听郑伯源,就把人拜托给了张兆枳,张兆枳觉得自己的妹妹家里藏个把人没什么关系,就把人给送到了许家来。
郑伯源拉拉杂杂的跟许柏说了一上午,许柏听的一颗心彷佛要飞起来,一直到许栀过来喊他们俩吃午饭,这才意犹未尽的去吃午饭。
只可惜这次之后,郑伯源就三缄其口,再不说起自己的事情来了,每日里只是很沉默的练武,看书。
要过春节了,路嬷嬷给家里的孩子们做新衣裳,没有落下郑伯源,给他做了一件,年三十郑伯源就穿着新衣裳,跟许家的人一起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