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沈渊泽早在九月份开学时就被教授指派和凌雪一起出国交流,但是沈渊泽拒绝了。
没人知道他的觉得理由,旁观的大概觉得这个人骄傲自负,但是沈渊泽是为了江晓晓,慕九眠谢泠知道,程宥也知道。
可偏偏爱让人在一瞬失了理智,心底的恶被爱浇灌着滋长。
“是。他没告诉你。“程宥舒展了一下紧皱的眉头“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把他和凌雪的风流韵事说给你听。”
“.......”江晓晓手指嵌进手掌心里,痛的指尖都在泛白。
“我要不要说给你听?”
“不用!”江晓晓拒绝地干脆,眼圈通红,随之清了清干哑的嗓子,音量放的低了些“.......他没来得及告诉我罢了,我相信他。”江晓晓努力挣脱了程宥的禁锢,抬脚往外走。
“他和凌雪的破事早就传遍了实验室,现在这个时间了,他怎么还没联系你?!”程宥的声音像是从胸腔中低吼出来,带着积郁。
江晓晓无条件地相信着沈渊泽,就足够他的火气在胸腔内横冲直撞,烧的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江晓晓顿了顿步子,一瞬间有些晃神。十八岁的年纪不大不小,你说她没长大嘛?她都能分得清爱恨彼此了,你说她长大了嘛?她还是会感性地相信一句话。
“没准他在和凌雪见面呢?”程宥的话此时轻飘飘地听起来刺耳地很。
“你闭嘴!”江晓晓身子都在发颤,双眼都模糊,她眼中敛起水雾。
原来,她自己哭了。从来高傲的江晓晓怎么会委屈到哭了呢?
是因为程宥第三方的陈述太过刺耳无情,又或者是因为这个下雨天的十八岁生日。
“晓晓......”程宥突然迈了两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江晓晓。“我喜欢你。”
“你放开我!”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真的是悬殊,怎么挣也挣不开,更何况身后的程宥陷进他的偏执和执念中,泥沼让他越陷越深,现在他得拉上江晓晓作伴。
他反剪了她的胳膊,别到身后,拧地她生疼。
“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多看我一眼,多和我说句话.....都行。”他像是在乞讨般低声下气。
“你放开我。”
江晓晓那一刻的惊慌和害怕让她失了声,尽管她在说着这几个字,可只是从嗓子中喘出来游息和粗促的嘶哑声。
眼泪顺着下颌滴到了程宥的手臂上,温热又冰凉。
“我喜欢你,真的。”程宥紧紧控制住江晓晓,把下巴搁到江晓晓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倾诉耳语。
“求求你,放开我,离我远点.......”江晓晓的声音带着哭腔般,“不要碰我.......”一个小姑娘此时心里有多厌恶和恶心呢?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心理,在对沈渊泽绝对纯净美好的爱里,她觉得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贴着,
自己多脏啊........
洗都洗不干净了.........
沈渊泽也会嫌弃.......
不要她了吧........
“求求......你........离我远点.......”
“吱呀”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是程宥的母亲。
只知姓程,不知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