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德迈出大雄宝殿,神色凛然,说道:“你手握屠刀,杀我弟子,老衲虽是出家人,但佛不恕魔,今日你就是将我们杀尽,断然也不会有人畏死。”
韩昌听罢大怒,道:“老秃驴,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且看我手段如何。来人,将这菩提树给我砍了,这块破石头砸了。”他知这菩提树和清凉石乃寺中圣物,故而欲损毁,泄心头之恨。
无争大惊,急忙喝道:“护树护石。”众武僧纷纷大叫,拼死护在树前。但却中了韩昌分化之计,遂下令手下将他们包围,使其不能团结呼应,分化瓦解。
无争心下愧疚,没想到自己会给清凉寺带来无穷灾祸,当即大喝一声,挺棍朝韩昌而去。
韩昌瞧他手使木棍,招式却隐隐带有杨家枪的影子,诧异道:“你就是杨五郎?”
无争道:“我现在是清凉寺无争和尚。”
“无争?堂堂杨家将竟出家为僧,还法号无争,真是天大笑话。”韩昌掏出托天叉,猛地一磕,他将内力灌入其中,看似轻巧,若碰上,那股诡异的螺旋劲便透体而来,实难抵挡。
无争虽没有与他交手,但想既然他能担任如此重任,武功定然不俗,棍头一转,反拿而去。韩昌大惊,他所知悉的杨家将杀意凛然,全然不似这般灵巧,可偏偏又有杨家枪法韵味,当真奇特,急忙将右手猛缩,口吐真气,又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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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螺旋劲为基,若棍头被他托天叉钳制,当即被折断,这也是他武功独特之处。无争将棍向左一偏,避开锋芒,紧接着欺身进招,直捣对手右肩。韩昌手腕忽转,欲钳制棍身,将棍势错开,届时左掌跟上,朝对手胸口而去。
仇东时虽知他统兵有方,却不知他武功竟也如此了得,心想难怪上官飞对他礼敬有加,绝非一个只会打仗的勇夫。
无争只觉手中木棍中段被对手钳制,难以发力,便随着而动,绕了一大圈才挣脱开来。可韩昌左掌已来,避无可避,只得连退两步,左提棍尾,挡住这一掌。
韩昌心想,“区区木棍,也挡得我这一掌?”当下毫不犹豫,全力打去。但左掌掌风刚到,棍尾倏忽朝里一转,扑了个空。他又奇怪,“这岂不是让我打他胸口?”正当此时,一股劲风由下而来,朝韩昌下巴磕去。他大惊失色,下意识撤招后退,身体后仰,才躲避开来。心想若被磕中,牙齿定然脱落。
“杨五郎,你这什么武功?”韩昌见他招式奇特,往往出其不意,便随口相问。
无争将棍杵在右边,正色道:“八卦棍。乃是我新悟出武功,尚有不足,正好拿你这个番将试招。”说罢大步冲前,拧棍捣出,好似流星冲霄。韩昌怒吼一声,纵身扑上,右手托天叉如刀如剑,攻势凌厉,变化莫测。无争的“八卦棍”尚未纯熟,十招后就转攻为守。
上官飞家传钩法中,也是以两仪为主,生出四象八卦。但见无争的“八卦棍”,大有异曲同工之妙,若不同的是,这“八卦棍”是先击四正,后击四隅,每方八点,共计八八六十四点。
两人斗了许久,只见无争步伐精妙,进退自如,纵使韩昌如何强攻,均难以取胜。
上官飞见势不妙,急忙让手下高手相助,而无争脚下麒麟步,踏齐四象,即便是面对多人围攻,仍然游刃有余。
无德远远看着,叹服道:“无争师弟当真天资聪慧,竟能以枪为棍,化干戈为玉帛,内藏八卦,精妙无方,此棍法能流传百世。”
无法也点头道:“当初师叔执意收他入门,一来是让师弟化解杨家杀孽,造福后人;二来是让其精研武功,护寺护国。”
无静道:“说起来师叔去哪了?寺中发生如此大事,为何不见他老人家踪影?”
无德悻悻道:“师叔在屋里大醉,说是此劫虽危,却无大害,各安天命,自有救法。”
话音刚落,只听寺外传来喊声,辽兵登时背腹受敌,哄然大乱。韩昌正与无争相斗,闻悉此事,也不由大惊失色,怒道:“山下探子为何不来报。”急忙抽身,指挥辽兵列阵。
清凉寺内登时杀声震天,赵德已有疲惫,但见来人,手舞足蹈道:“哈哈,凌楚瑜来了,他来带我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