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昌前来取汝首级。”韩昌见他之名让辽国勇士色变,当即挺身而出。他文武状元之名在辽国皇室颇为流传,那些“黄金飞龙军”见他敢直言,纷纷高嗷,摇晃手中弯刀弓弩,为其助威。
韩昌深受鼓舞,胸口热血沸腾,大喝一声,挥叉攻去,呼呼直响。
这一叉力道甚猛,还暗藏螺旋劲力,速度快上一倍,在凌楚瑜眼中,两人相距一丈,好像他手臂一直,那托天叉扑到自己面门。其实韩昌第一次败了以后,便痛下功夫,勤练武功,把辽国皇室的嫡传武功“阴阳螺旋劲”细研慢磨,武功是突飞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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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瑜长枪反拿而去,可刚碰到钢叉,当地一声,竟被附在钢叉上的螺旋劲弹开。韩昌大喜,托天叉如飞蝗擂石,朝凌楚瑜胸口而去。
耶律休哥惊讶不已,当真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之意。他寻思着韩昌虽在自己帐下,但他是萧皇后的驸马,如今辽帝耶律贤已死,幼帝不稳,萧皇后成为独掌辽国大权的萧太后,生怕她扶持外戚,打压耶律宗室,对他有些防备。
当初耶律贤在世时,没当身体有恙,便让能力突出的萧皇后分担国事军务,这才让外戚有出头之日。那个医官韩匡嗣能执掌三军出战,一半是因为他与耶律贤交情甚好,而另一半则深受萧家喜爱。绕是后来韩匡嗣兵败,也只是贬官,若是旁人,早就被处死了。
韩昌是辽国第一位文武状元,是双方争取的对象。最先拉拢他的是耶律休哥。而萧太后为了拉拢他,把自己女儿下嫁,韩昌一转身成了驸马,不仅如此,还特意让辽帝耶律贤允他学皇室不密之传的武功,可见对他重视。但韩昌人也不傻,心知自己一个外人,不能站队,故而两头讨好,却只听命于辽帝一人,他才恩宠不减。
凌楚瑜见他武功精进,微微变色,长枪已是来不及回援,左掌凝力一拍,将托天叉往右拍去。
这一掌威力甚巨,嗡地一声闷响,两人身体均是闻声而颤,足见力道之强。
凌楚瑜这一路“壶口八掌”已越发成熟,经他研究改良,从原有的八掌增多两掌,但仍嫌不足,心想改日还再去一次壶口,再观一次。
他从军后,虽得一栖身之地,但心总不安,若有一天当真回家,碰上以上官司为首的武林高手,又当如何?除非自己武功高出他们,才不会被胁迫,所以他从军以来,武功倒是从不懈怠。
这一掌力道恰到好处,不浪费多余力气,两股劲力相互抵消后,凌楚瑜真气自发而生,左掌顺着托天叉,往对手胸口拍去。韩昌一招过后,没来得及喘息,却见凌楚瑜杀招已至,他猛吸一口气,凌楚瑜左掌已拍到他胸口。
“韩驸马!”耶律休哥在旁看得大叫一声,以为这辽国未来大将就此殒命,真是大大损失。但韩昌挨了一掌后,身躯微微一躬,却露出笑容。
凌楚瑜拍他胸口时已觉得不对,自己掌力如泥牛入海,不见踪迹,左掌反被一股黏力吸住。他虽不明其意,但知韩昌这武功和自己所学“吸功大法”有些相似之处,能生出黏劲吸住对手夺其内力,生怕自己内力也被吸走,急忙将真气藏了起来。
可哪知韩昌低喝一声,身躯反弹,一股螺旋劲透体而来,凌楚瑜冷不防被震退三步,几乎难以站稳,再退两步,方止住余势。
“好!”辽兵见他大显神威,纷纷聒噪呐喊。
凌楚瑜没料到他武功一日千里,吃了暗亏,但通过刚才交手,也探查出他武功的几分路数,心想若再交手,定败他于掌下。
就在此时,耶律休哥忽道:“放箭,射死他。”那些“黄金飞龙军”虽一怔,但身体却不由张开弓弦,黑箭簌簌而去。
“大人……”韩昌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耶律休哥会从中阻挠。耶律休哥铁着脸道:“韩驸马武功之强,已胜敌人数倍。我只担心他有意拖延,让庄煜冰恢复力气,到时候我们便追之不及。”他顿了顿,道:“驸马,大局为重。”
身后辽兵恍然大悟。辽国尚武,绝不允许外人干扰。但二人并非单打独斗,而且两国交战,可不必留手。况且韩昌刚才赢了一局,士气高涨,休哥乘势下令围攻,时机把握得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