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纷纷退到十丈之外,赢息率领的黄金骑兵居中挡住退路,而上官家骑兵守住西南角,公孙家则守东南角,两者互为犄角。秦铭一瞧阵势,脸色微变,道:“这伙人肚里有点东西,竟摆出三才阵。”
凌楚瑜瞧了也叹道:“他们守住我们退路,占尽地利,人数也有优势,对我们不利。”秦铭道:“本以为这次出门是杀敌立功,没想到碰上这硬茬,也好,拿他们练练手。”凌楚瑜道:“长安,要论阵法谋略,我不及你,此番我也无能为力。”秦铭道:“放心,我已有破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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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凌楚瑜叹息,他已非昨日吴下阿蒙。只听他大喝一声,“垂云阵!”身后勇士马匹倏然转动,秦铭在前,第二排两人,第三排三人,第四排四人,最后一排三人,形似一把钢锥,朝西南方而去。
赢息急忙下令,西南方结成三排依次冲杀,居中游移而去,在右路形成屏障,而东南角骑兵从东方家手中夺来弓弩,从后射杀,形成一个包围。秦铭大惊,右路坚固,后有箭雨,左边又是群雄所在之处,四面都是伏兵,而且攻守有方,调度得当,实在不敢小觑这黄金骑兵的头领。
眼下左右均是强敌,力拼不智,而后方箭雨追着,难以回头,只有向前与上官家骑兵厮杀。一矛一盾,不知谁能更胜一筹。秦铭虽带着一人,但胯下马儿却英勇,疾驰竟不输他人,冲了过去。
秦铭的长枪忽被夺,回头惊呼道:“作甚?”凌楚瑜道:“你全力策马,我来替你开路。”他此刻力气渐弱,但让秦铭又策马,又杀敌,太过为难,故而出手相助。凌楚瑜难以抬臂,便将长枪夹在腋下,此时正巧有一人从右杀来,凌楚瑜将身体往里微侧,靠身体带动长枪,手腕微提,枪头抬起,竟鬼使神差地将那人胸口扎出一个血洞来。
凌楚瑜乃使枪高手,如今虽双臂难驭,但仍可以此杀敌,秦铭哈哈大笑,道:“杀得好!”话刚落,左边有人杀来,凌楚瑜急忙将长枪立起,换到左手,但他动作迟慢,来不及以手臂夹枪迎敌,便顺着换枪当即下抡,枪杆打在那人头上,跌落下马,头流鲜血。
秦铭冲出第一排,正准备和第二排交手。斜眼瞧去,赢息正分出一路骑兵游移到上官家骑兵之后作为补充,而刚落败的第一排骑兵又回到居中黄金骑兵之后,如此轮转。秦铭心知,这样转轮,无疑车轮战,消耗自己战力,而后方箭雨又逼近,到时候不累死也得被射死。
情急之下,秦铭高喝一声“盘蛇阵。”身后勇士当即一分,一字排开,随着秦铭掉头,朝公孙家冲杀而去。这一字长蛇目标极小,加上公孙家射术略差,难以射中。秦铭瞬间便掉头杀了过来,快如闪电。
赢息大喝一声,公孙家骑兵立马结成方形阵,以拒长蛇。而他亲率骑兵从侧翼包抄。秦铭见状,喝道:“黑虎阵。”话一出口,他身后勇士应声而变,化作猛虎,朝着赢息而去,欲要强行冲突。
两拨人马相互冲撞,长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惨叫声不断。秦铭手下都是精兵悍将,而黄金骑兵也是万里挑一,二者相互厮杀,各有所伤,但无一人坠马而亡,可见激烈。凌楚瑜长枪左右互换,极为灵动,所到之处,皆是流血惨叫。群雄看在眼里,内心则震惊不已,在如此乱军情形之下,还能从中游刃有余。
斗了一会,秦铭瞅见对手人马渐渐合围,便大喝道:“雁形阵!”十三人在此组成此阵,朝上官家方向移动。赢息心知此间防守脆弱,急急麾军兜截,也全靠这黄金骑兵骁勇,能来回两头互补,维持这三才阵,才能将凌楚瑜一行人围困。
秦铭当即又是一变,又往公孙家方向冲杀而去。他心知这三才阵两头最弱,但有赢息居中调度,一时间难以冲破。每当赢息要缩小包围圈时,秦铭便向其中一家冲去,赢息不得已驰援,包围圈又被扯大,如此反复,双方竟平分秋色。
欧阳靖瞧着双方阵型不断变化,赞道:“双方指挥都颇为得当,但凌楚瑜这方毕竟人少,难以久战,迟必生变。”他话音刚落,秦铭忽朝左侧群雄杀奔而来。群雄看他们缠斗,呆若木鸡,秦铭却忽然朝自己杀来,纷纷大叫,有些人甚至逃了起来,乱成一片。
赢息见势不妙,当即率部杀来,他本以为这些人能抵挡一阵,却不料为战先怯,被冲得七零八落。当他挥师赶来,秦铭忽掉头杀回,往西南而去。
此时群雄仓皇逃窜,不分南北,形成乱势阻挡赢息追击,他怕伤及无辜,无奈之下,下令停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铭朝西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