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借机消耗欧阳家和魔教的实力。那你既然与魔教勾结,又为何消耗双方实力,你到底是为谁效命?”
朱格笑道:“凌少侠,知道得多,死得就越快,我劝你还是少问。这不,要不是你好奇心重,今日也不会遭此劫数。”
凌楚瑜心知不能从朱格口中打探出任何消息,就算知道了,自己也难逃厄运。朱格瞧凌楚瑜犹如猫爪下的玩物,笑道:“凌少侠,还逃吗?”凌楚瑜从不认输,脸色肃然,道:“凌家只有战死的男儿,从来没有逃走的男儿。”朱格怪笑一声,蔑视一笑,很享受这种折磨别人的乐趣,对手越是骨头硬,他越是兴致盎然,道:“好,那就让我们再好好玩玩。”左手为拳挥了过去,与此同时,右手变掌藏于腰间,伺机而动。
凌楚瑜见识过他拳如漩涡的厉害,这一旦对上,自己必然会被这柔劲牢牢吸住,无法挣脱,只得抬臂向上托去,左掌往右臂下方穿出,拍向对手胸口,此乃“太祖长拳”中的穿云手,本以为可以打个措手不及,岂料朱格那被托去的左臂忽然势大力沉地压了下来,还没等自己拍中他胸口,已被对手手臂重重砸在左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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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瑜吃了一记重拳,几乎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惊道:“为什么?”他想知道为什么朱格这一拳会有如此重的力道。朱格瞧他不敢相信的表情,傲然笑道:“怎么?奇怪我这一拳为何刚猛,哈哈,臭小子,没见识了吧,我如今已可以将拳掌自由变化,轻重刚柔,随心所欲。”
凌楚瑜暗呼不妙,朱格本来就难以对付了,如今这武功又虚实难辨,更是一筹莫展,而且此番没带兵刃,拳脚功夫自己并不擅长,就真的只有等着落败被擒,严刑逼供?
凌楚瑜摇了摇头,心想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成阶下囚,受尽他百般折磨。忽然他头脑一灵光闪过,既然手中无剑,为何不以拳为枪,以指为剑呢?想到这里,右手食中二指下意识并拢,凝指为剑。
朱格见他神情坚定,没有丝毫恐惧,心里既不快又暗喜,想着对方看来还没有体会恐怖,自己非好好地、慢慢地折磨他,才能让他意志慢慢松懈,跪地求饶。他拷问犯人多年,对人意志的摧残有独到之处,没有比一点点消磨人的意志力更来得更痛快,更有成就感,就像猫抓到老鼠,不会第一时间吃掉它,而是放了抓,抓了放,这样反反复复,让老鼠反复消耗体力和精神,最后只能精气消亡,绝望地等死。
朱格自诩武功比凌楚瑜高出许多,出招虽狠,但漫不经心,破绽百出。凌楚瑜可是全神贯注,对手这一拳威力虽猛,但无精妙变化,纯以力量为主,躲开或化解并不难。可朱格的“磨拳擦掌”就是虚实难辨、让人防不胜防的武功,若这拳内藏柔劲,自己不得又受他控制?
犹豫之际,拳已到跟前,俨然是刚毅凶猛之拳。凌楚瑜心想,即使此刻手中握剑回救也是晚了,如今手中无剑,手指岂不是能以最短距离出招?想到这里,右指迅速刺向对手咽喉。朱格颇为吃惊,却没想到对手出招如此刁钻,旋即左手变拳为掌,翻掌下压,将凌楚瑜手臂往下压,而后掌心柔劲吞吐,形成一股无形的漩力,凌楚瑜虽知他会如此,但心中丝毫无对策,瞬间身子如在惊涛骇浪中无法自控,就眼睁睁看着朱格右掌朝自己胸口来了一记,胸口撕裂,骨头欲断,闷哼一声向后摔去。
这一掌凌楚瑜伤得不重,朱格下手极有分寸,想慢慢折磨他,看看他穷途末路的表情。
凌楚瑜擦去嘴角鲜血,右手二指并拢,从未松懈。他目光依旧坚定,这让朱格看了非常恼怒,狠狠道:“你这双眼睛太明亮了,我看着不舒服,不如挖下来用酒泡了,喝了会不会明目。”他恶毒想法迭出,右手已然变爪,三指微勾,无名指和尾指收于掌心,这手势是挖人双目的架势,他左掌挥来,依旧势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