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围巨大盾牌齐齐围了过来,盾牌有一人半高,形成一个方圆约两丈的方形墙壁,将两人围在其中。吴犀横刀笑道:“好,让我来会会你凌家那天下第一的枪法。”
“吴堂主又来了!”冯易烟身旁那人有些埋怨说道:“两军对阵,岂可如江湖逞斗般儿戏。”然后看到冯易烟脸色隐隐不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歉笑道:“冯先生,小的多嘴,请您勿怪!”
冯易烟淡淡道:“吴犀从小跟在我身边,兵法韬略武功都是我传授,他决意单打独斗,这是兵法计谋,并不是匹夫之勇。”那人陪笑道:“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冯易烟见他似乎口服心不服,道:“如今局面对峙不下,只有将对方主帅击杀,才能破局。那个年轻人能一眼看破,也不简单呢。”
盾阵内,吴犀刀法霸道凌厉,与普通大刀不同,吴犀的横刀刀身宽且直,刀气摄人心魄,与他指挥时候的镇定自若形成对比。
凌楚瑜长枪如龙,招快枪快,水银泻地般,几乎脱手而出。吴犀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你是那个少年侠客榜末席,但是你的武功,却不像是末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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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瑜失笑道:“我已经不是少年侠客了。”吴犀奇道:“哦?是谁这么有本事把你挤出来的?”凌楚瑜枪头晃动,此刻不是闲聊时候,道:“你不需要知道,看枪。”说罢枪头晃晃,带起漫天星光而来。吴犀低头一偏,准确无比躲过枪头,横刀贴着长枪下沿,疾步横扫而来。
凌楚瑜急忙退步撤枪,拉开距离后又是疾出一枪,若不这样,后背就是盾牌,自己将被逼入死地。吴犀可叹兵器之短,挥刀斜击,旋即搂膝拗步,挥刀抢出,不给凌楚瑜喘息机会。凌楚瑜退无可退,猛地跳起,右足踏在身后盾牌上,借力一跃,飞过吴犀头顶,空中扭腰一枪,一招“回马枪”刺向吴犀后颈。吴犀忽觉得后颈发凉,寒毛竖起,回身举刀一挡,只听见“锵”一声,枪头轻点刀背,若是被点到后颈,必定穿颈而过。
“呼!吓死我了。”吴犀暗暗侥幸道:“差点差点。”
凌楚瑜刚才冲杀,长枪均已简洁为主,不浪费体力,两招便要人性命。可与吴犀一战,难得的痛快,招式频频使出,行云流水,可见凌家枪法还是以比武为主,若是两军对战,效果差强人意。
正当迟疑之际,吴犀挥刀而来,凌楚瑜拦、拿、扎三板斧依旧,哪知扎过去时,吴犀身体向左侧出,右脚往后退出一步,顺势回刀往下劈,直接把枪头劈断,动作干净利落。
他“嘿嘿”一笑,带着爽朗笑容,横刀便朝凌楚瑜脖子砍去。凌楚瑜急忙把断枪立在身侧,格住横刀,顺势下挥,“啪”一声重重打在吴犀手背上。吴犀“啊哟”一声,手背直疼,差点握不住横刀,大叫道:“你真是鬼哟。”意思是说凌楚瑜招式诡异,令他防不胜防。
凌楚瑜拿着只剩约六尺长的断枪,道:“你武功也不赖,招式简洁明了,这是战场磨炼出来的吧。”吴犀耸耸肩,道:“不知道,我师父教的就是这样。”凌楚瑜问道:“你师父是谁?”吴犀双手举刀于身侧,刀尖向下,道:“不能跟你说太多。”挥刀舞圆,一道道银弧光圈眼花缭乱而来。
这招其实就是左右交替挥刀,稍微练过武功的人都会,可能像吴犀这般将刀挥得像一个个光圈的,却不多见,可见对刀法已有很深造诣。俗话说,单刀看手。一个人刀法好不好,关键是看另一只手要配合,必须协调得当。
凌楚瑜手拿断枪,以棍为剑,出手就是一招“芙蕖盈盈”,棍影重重,笼罩而去。这一招凌楚瑜当初用来对付史如风,以漫天的招式将对手的招式笼罩其中。吴犀一时不察,横刀反被对手牵着走,慌乱不堪。
“噗噗”连着几点,均点在吴犀的穴位上。吴犀身体发麻,使不出力气。凌楚瑜飞起一脚将吴犀踢出盾阵。
“吴堂主败了!”不知谁先开的口,声音传来,苍云教众们纷纷相传,“吴堂主败了”,个个面面相窥,忽然炸开,顿时慌乱不堪。
凌楚瑜翻身上马,高喝道:“你们堂主以败我手,不想死的,赶紧让开。”声音浑厚有力,龙飞阵中人人听得清,纷纷侧目而视,只见吴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军心立马大乱。
没了核心指挥的龙飞阵,就是一条飞不起的龙,凌楚瑜策马与苗之山等人汇合,道:“随我来破阵!”抬头看看天空,随着飞鹰指引的方向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