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瑜低声道:“一剑浪天涯······”右手倏地一弹,剑身颤抖,嗡嗡之声震得耳膜好生难受。水墨被道出剑法来历,大吃一惊,虎口巨震,反被对手轻而易举夺过长剑。
宣纸见她长剑被夺,倩影晃动,一掌拍向凌楚瑜后脑,前来相助。她方才一招得手,颇有些轻敌之意,可这一掌却不含糊,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捕捉。
凌楚瑜猛地回身,道:“轻罗小扇么?”便也不动,仍由她打来。
胡女杏目圆睁,喝道:“少看不起人了。”右掌拍向他心口,极为狠辣。
凌楚瑜冷哼道:“姑娘貌美,但心肠未免有些太狠了。”他早就运起内力,布在胸口,宣纸这一掌根本不痛不痒。
宣纸微微吃惊,从来没见过如此厉害人物。左手一抬,呼地一掌又拍了过来,力道较之前更为凝重。
只是一瞬,凌楚瑜便觉气息凝重,心想:“这掌法乃轻盈为主,这胡女却反其道而行,为何她不纠正?”当即右掌平平推出,掌力绵软无穷,触碰之下,却感觉不到对方半分力道。
原来胡女陡然变招,由重变轻,绕过凌楚瑜一掌,直拍胸口。他这才恍然,不是胡女不知掌法精要,而且她故意设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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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瑜临危不乱,身体微侧,避开来掌,右掌疾吐,朝胡女小腹打去。他内力浑厚,唯恐伤了她,只使用三分力道而已。
宣纸脸色惨白,已躲之不及,却见歙砚从右他腰间,便也不避,当即变掌,斜劈凌楚瑜脖子。心想若对手不变招,定会被歙砚打中。
面对两人夹攻,凌楚瑜微微冷笑,右掌格挡胡女,左手随手反刺一剑,出招甚是随心所欲,拿捏得也十分精准,轻描淡写便将二人击退。
水墨见他随手一刺,已是精妙,喝彩道:“好剑法!”与铁笔一起围攻而上。四人各展所长,配合无间,但斗了十余招,只觉得对手掌力霸道,剑法精妙,能将刚猛和灵巧两种不同武功一同使出,他们当真闻所未闻。
四人回忆学武时,曾听师父教诲,本门武功每一样放眼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绝顶武功,故而传授他们武功皆不一样。但如今四人联手,却奈何不了区区一人,不由得暗叹其武功之高,背后频频发凉。
此时凌楚瑜已经摸清四人底细,便不与他们戏耍,突然长啸一声,长剑如龙鸣低吼,刺向铁笔。一旁的水墨登时尖叫道:“你怎么会·······”同样吃惊的还有其他人,铁笔急忙挥笔而拒,但对手长剑又快又轻,实难抵挡,一不留神,铁笔被打飞出去,虎口迸出血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大穴被凌楚瑜点中,浑身酸软,瘫倒在地。
三人见他落败,急忙来救。凌楚瑜左手反将剑收在身后,右掌猛然拍出,声若轰雷。三人本就有些畏惧,但见他此掌惊天动地,更是心惊,下意识将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却不知凌楚瑜忽地变招,右指倏地点出,快如闪电,三人几乎齐声低叫,全身酸软无力,与铁笔一般瘫倒在地。
四人仅在一招便败北,脸如死灰,但双眼透出的怨恨犹如刀一般锋利。铁笔道:“恶贼,我败得心服。但你休想踏进庄院半步。”他努力扭曲身体,想让自己站起来,无奈穴道被封,难以动弹。
凌楚瑜道:“我只是想拜见你们庄主,绝无他意。”他知这几人绝非大奸大恶之辈,想来定是其中发生了误会。
宣纸怒道:“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行。竟妄想用威逼手段娶我们庄主,我们四人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凌楚瑜听罢更是不解,道:“娶你们庄主?我与她素未相见,为何娶她。况且在下是有婚约在身之人,岂能另娶他人?”他一时摸不着半点头脑,怔在当地。
水墨见他有些不知所措,问道:“难道阁下不是和方廷满一起前来威逼我庄主下嫁的?”
“什么?”凌楚瑜吃了一惊,道:“方廷满不是来求画的,怎么又是威逼?”他正不解之时,突然背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多谢凌兄相助,方某感激不尽。”
他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已经悄无声息来到身边,忽觉身体几处大穴发麻,身体立刻软了下去。只见方廷满露出一副奸诈的笑容,道:“凌兄,我此番前来,即为求画,也为求人,多谢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