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商城还是蛮有用的嘛。
夏油和我一人一击,成功将壁垒破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在一滩浓稠的红褐色里,安置着一团球形物被半透明的薄膜包裹,隐约可见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搏动。就像孕育什么外星生命那样。
但这不是咒胎。这东西几乎没有咒力。
总而言之,先下手为强。
刺啦——
就好像被预判了一样,在我成功砍下的前一瞬,里面的东西破“茧”而出。
夏油召唤咒灵向那诡异的东西发起进攻。
迅捷的咒灵腾空而起,一顿操作猛如虎后丝毫不起作用。
等到它完全破茧而出后头上才显示出血条——
平平无奇的副本boss:lv75
嘶——
我刚升到65级好么!
还平平无奇……
我瞬间感受到了深沉的恶意,似乎嘲讽我甚至都不如平平无奇。
裹有两栖类表皮的人型生物慢悠悠的从地面上起身,歪着脑袋看向我和夏油,似乎很是不解。
嗯,天知道我怎么知道面前这只比蜥蜴人更加抽象的生物脸上得知它在想什么。
一股冷意从脚跟窜到脊梁骨,我换出背包中的鹤丸就向前冲。
就像副本刷怪那样,临行前不忘存档。
夏油和我一同进攻,经过刚才的磨合,我们两个似乎更有默契了。一左一右,双面夹击。
boss血条掉了,它看起来逐渐暴躁,不断向我们反攻。就算等级高又怎么样,双拳难敌四手。
一点一点的磨总能磨死。
一切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直到他的血条掉到了半血,忽然切换形态。
如果说boss原来是一丝咒力都没有,现在则是咒力爆棚,而且都是我和夏油的咒力!
它一定是吸收了我们刚才用来攻击的咒力!
怪物越发凌厉的咒力让我和夏油左支右绌。
铮——
两栖类坚硬的爪子与我手中的鹤丸碰撞发出嗡鸣,强劲且难以击退。
血条减少的速度变慢了很多,这意味着我们只能一点一点磨。
我和夏油的血条也只有一半,一半对一半,实属苦战。
体力已经消耗大半,使用能力的话绝对会出现体力透支。我只能在最后关头使用。
吼——
怪物发出痛苦的叫声。
最后四分之一血。
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无力又软绵,令人讨厌的感觉。
“桃子小心——”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夏油带到一边。因为剧烈运动散发这热气的胸膛将我包裹。说实话,气味不太好闻,但令我莫名安心。热的总比冷的好。
黏腻的血液流到我手臂上,为了给我挡伤,夏油伤的不轻。
[对不去,都是我的错]
[谁要你自作多情啊混蛋!]
[会让它还回来的]
[不要紧吧?]
怪物新长出来的尾部将夏油左臂上部贯穿,几乎要撕裂整个胸腔,怎么可能不要紧,该死,我又不是奶妈。
“会让它还回来的”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我讨厌说对不起,越是关键时刻越不会道歉。道歉没有任何用处,当出现问题时最需要的是解决方法,而不是心怀愧疚却没有任何用处的对不起。
但是夏油是因为我才会受伤,如果我刚刚再多注意一点就好了。
‘对不起’我轻声默念。
“嗯……”夏油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勉强。
“还能坚持吗?”
他白了我一眼,无声的两个字‘废话’
也是,又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稚嫩高中生,入学高专就已经是咒术师了。是我想多了。
痛苦面具可带可不带,包含咒力的攻击对这只boss不仅没用,还会被他吸取化作攻击我们的力量。
“我佛慈悲——”
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当我使用技能时,一道柔和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虽然只有一句话,我却莫名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非常啰嗦。
这只平平无奇的boss智商不能小觑,它居然知道先攻击薄弱处。见夏油受了伤后攻击都朝着夏油袭去。
我赶忙抱起夏油转移阵地。大抵是因为体质上来了,没感觉很重。
即使是被我公主抱在怀里,他的肩膀也比我要高出一些,这就造成了我向四周探查情况时正巧略过他的面庞。
不正常的潮红色……
难道说,“这怪物的尾巴有毒?”
“没有。”夏油杰直勾勾走的看着我,似乎也在观察我的反应,我竟然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莫名的怨念和不自在。
不太像他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啊。
难道说被附体了?
“你是谁?”我心下起疑,开始戒备,这家伙该不会被操控了吧?
“夏油杰。”怀里的dk翻了个白眼。
对嘛,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夏油。
我四下搜寻安全的地方,可是整个地下通道中无一处能站得稳脚。怀中的的少年伤处虽不在脚,但他脸色苍白失血过多我怀疑他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npc会死吗?”我在心里这样问到,希望系统能听见给我回复。
“会,你的选择会决定这里的一切。”
[将怀夏油杰放在出口]
[将夏油杰放在不远处碎石堆旁]
[抱着夏油杰不放]
抱着夏油杰不放就免了,我跳来跳去只会带动他伤口撕裂死的更快。现在的关键在于出口和碎石边哪个是生门。
“选择存档。”
“将夏油杰放在出口”
和怪物过了三招之后,他身上一条新长出的不知道是尾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至刺入夏油杰体内。
嘭——
少年的身体炸开花。
原本狐狸一样、清秀的、温热的少年没有了,只剩一地肉块。
我心头猛地一滞,那瞬间似乎被夺走了所有呼吸。
“读档。”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夏油杰死在我面前的现实。
“将夏油杰放在不远处碎石堆旁。”
可是也没道理啊,碎石堆比门口那边距离怪物还要近。难道是灯下黑?
“别露头。”我小心翼翼地将夏油放下,兴许这怪物就是记性不好看不见人一会儿就忘了呢?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流下,整个人吃痛到说不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示意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