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渊皱着眉头看向斐月,“你们……认识?”
他还没忘,上次他与这位肃杀阁阁主见面,还是在那一次他们一道在观景的小船上,结果那次他就差点没了命。
斐月侧目道:“这位是陆公子。”
“陆……”肖宇渊仍旧眉头紧蹙,望着罗刹的眸中满是敌意。
可罗刹似乎并不在意,他转而看向斐月道:“外面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肖睿恒交代我帮的忙我也帮了,你可要随我去看一出好戏?”
斐月神色一怔,“什么好戏?”
“去了就知道了。”
……
婚礼上的来宾们大多已经酒过三巡,走得走,散的散了,余下的三两也大多是等着看热闹的。
接下来的热闹,可不止是有入洞房。据传闻说,因为定安王单方面解除了婚约,安平县主伤心过度,一度离家出走,已有几日未曾归家。
大家都猜想,以安平县主那样的烈性,恐怕今日还会来闹婚。
于是他们想看热闹的,也只有耐着性子一直等。拜堂的时候斐月没有出现,宴席上斐月没有出现,那就只有……洞房的时候了。
而此时的新郎也似乎正焦灼的等待着什么,他守在门口,眉头紧锁,一张冷峻的脸上渐渐失去了耐心,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被人戏耍了一般的感觉。
可他又不觉得罗刹会真的以斐月的生死来戏耍他。
或许是他们都怀有同样的感情,所以肖睿恒觉得,至少关于斐月的事,罗刹不会儿戏。
于是他继续耐着性子守在了门口,直至天色彻底晚了,院子里的宾客们都等得不耐烦了,才见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斐月身上还裹着罗刹的红衣,待她看清眼前张灯结彩的是定安王府之后,她目色微闪了一瞬。
眼前的人穿着猩红的婚服,一张俊脸上尽是喜色,仿佛他等了她很久很久似的。
罗刹将她带到他的面前,却并不靠近,肖睿恒站在台阶上面,斐月与罗刹并肩站在台阶之下,二人抬眸对望,久久没有回神儿。
直至罗刹略带讥讽似的开口道:“定安王,新婚快乐呀。”
这话音落下,余下的二人才恍然回过神儿来,肖睿恒紧拧着眉头望着目色渐冷的斐月,“月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儿张灯结彩的,你是当斐月是个瞎子?”
肖睿恒将目光转向斐月,眸中带着几分隐隐的焦灼之意,斐月则目色微闪了一瞬,微微抬眸道:“定安王妃是谁?”
闻言,肖睿恒的目色明显沉寂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见他微微张了张嘴,“林敏芝,不过一会儿,她就不是了。”
这话音落下,还不待斐月开口发问,忽然从门内匆匆冲出一道火红色的身影。
望着眼前完好无损的斐月,林敏芝眸中闪过一瞬的恶毒之色,可转瞬,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便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得意,她伸出手臂,挽住身边肖睿恒的手臂,一脸嚣张的宣示着主权。“早听闻安平县主因为王爷要转而娶我的事情而自弃而去,却没想到新婚之夜,县主当真敢出现在我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