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丞相气得身形发抖,他没想到自己在女儿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此刻这些话从女儿的口中说出,更是叫他面色难看了几分。
望着眼前状若疯魔的女儿,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来,“若你非要如此,那之后若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
说着,他话音又顿了顿,转而像是弱下了几分,“你母亲那一次,并非是我懦弱,你想没想过,倘若当日我当真抗下此事,那是灭族的大罪,你觉得到那时,你,乃至你母亲,还会有活路可言吗?”
说完这一句,丞相拂袖离去,仿佛再也不愿多看这个顽固疯魔的女儿多一眼。
而听了父亲的话,林敏芝则怔然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儿来。
……
天色渐晚。王骆奕抬头之际,已至斐府门前,他愕然了一瞬,转而又面露犹豫之色。
“我本也只是想上街走走……”谁知走着走着,就到了她府上大门口了。
犹豫了一瞬,王骆奕咬了咬牙,几步上前叩响了眼前紧闭着的门扉,须臾,门被人从里拉开,只露出一条缝隙,有稚嫩的声音传来。
“来者何人?”
王骆奕犹豫了一瞬,“王家骆奕,是你家娘子的兄长。”
紧接着,那大门再度关闭,不多时,小蝶从里头出来。彼时小蝶正双眼泛着红,望见王骆奕,她的双眼再度红了一圈,只见她略一福身行礼,紧接着才道:“见过表公子,不过如今我家娘子不在,公子恐怕是白来了。”
望见小蝶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神色,王骆奕摇了摇头道:“无妨,你这是怎么了?你家娘子……可还好?”
此言一出,小蝶的双眼却再次泛起几分红色,她摇着头道:“我家娘子日前失去了音讯,至今未归,奴婢只是担心我家娘子而已。”
“月儿不见了?”王骆奕猛然拧紧了眉头,他上前一把拽住小蝶的衣袖,生怕她只说这么几句就走了似的,“月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可是因为定安王与她解除婚约,所以才气走的?”
小蝶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甚清楚,自从上次他们一道去狩猎之后,我家娘子就再未回来过,奴婢托人去定安王府送信问过王爷,可王爷那边也未有消息传回来过。”
她不信她家娘子就舍得这样音讯全无的离奇消失,更不觉得定安王会真的抛弃他家娘子转投他人,可她家娘子就是至今都没有消息,而定安王府,也确实从未托人来送过什么信。
就连冬香和小刀,都被拒之了定安王府的门外。
听了小蝶的话,王骆奕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也随之心头莫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