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伸手抚上怀中动人的小脸儿,“丫头,不急,就快了,等我忙过这一阵儿,家里没了麻烦事儿,才能把你领回家不是?”
“陈大人,您总说就快了就快了,妾身可听说,那安平县主如今深得皇后之心呐……”
一听这话儿,陈大人立时拍案而起,“呵,她也就那点儿溜须拍马的本事。”
“陈大人好大的官威。”
一道怪气的男声从旁响起,陈桥生才回过神儿来,四周原本的灯红酒绿却不知何时平静下来,周遭已经没了人影,只余下他与怀中的女子。
女子似乎有些害怕,她连忙从陈桥生怀里抽身而退,躲到一旁,“冤有头债有主,这位大人,妾身也只是做生意的,若是寻仇,可与我无关呐。”
陈桥生错愕的望着忽然反水的女人,正想说些什么,就见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帘幕后头缓步走出来。
“好一出大戏,可以,既然你这样乖巧,我就放了你,下去吧。”
话音落下,那女人已然匆匆逃离,陈桥生正想追上去,却从旁出现数十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在了中央。
陈桥生终于慌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这儿可是天子脚下!我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又如何?”那带着面具的男人伸手端起桌上的酒,兀自喝了一大口,“这酒不错!”
“你……”陈桥生的话音被打断,带着面具的男人侧身望向身边的黑衣人,“将他给我抓起来。”
“是!”
话音落下,黑衣人满身杀气的冲向陈桥生,陈桥生想躲,可怎奈何双腿发软,很快便被人擒住。
他惊恐的望着凑近的面具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面具之下传来一阵嗤嗤的笑声,“我是谁不重要,陈大人也可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
陈桥生在青楼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捉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朝堂之上的肖明轩怒不可遏,喝令肖睿恒定要将那人捉拿归案。
次日,斐月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彼时她正端坐在收拾好了的凉亭内默然凝望着庭中三两开得旺盛的莲花,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见肖睿恒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陈桥生……是你叫人抓的?”
斐月抬眸,目色一愣,“我叫人捉陈桥生作甚?”
肖睿恒面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不是装的,这才端坐在她身侧,毫不客气的端起她方才饮过的茶盏猛地灌了一口。
见状,斐月面色绯红,“出什么事儿了?”
“昨夜有人在青楼捉走了陈桥生,目击证人说,捉走陈桥生的人,是个带着面具的红衣男人。”
这话音落下,斐月目色一变。“玉面罗刹?”
肖睿恒不可置否,“现场还留下一张纸条,说是他嗜杀盟要与皇帝宣战。”
“他这是……”斐月紧拧着眉头,“如今陈桥生还对我有用,我没有请他帮忙抓了陈桥生。”
况且,上次她和罗刹见面,可还谈崩了,差点就反目成仇,罗刹又这么可能会帮她?
彼时肖睿恒正缓缓摇头,“玉面罗刹心思深沉,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