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堂,县令见一男一女用绳子拉着小东家过来了,脸色瞬间阴沉了。
谁不知道,他有个小妾是小东家的妹子,对方这么如拉一条狗的将他们三人拉上来,不是打他的脸又是什么?
见小东家三人都跪下了,他们二人上堂并不跪拜,拍着惊堂木厉声呵斥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居然敢不跪拜,来人,男的打二十大板,女子打十大板!”
他之所上来就敢打,除了因为要挽回面子,更重要的是这两人的衣着太过普通,让他完全不放在眼中。
言姝冷笑,“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呀,论这气势,恐怕唐大人都比不上县令大人呢?”
唐大人?
整个娄昌府,也就只有知府大人姓唐,难道这小娘子说的唐大人是知府大人?
这两个并不是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
也是,若是没有靠山,这两人又怎么敢在他的地盘如此的放肆?
都怪这两人将自己气的都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
见捕快看过来,询问是否要打,县令用眼神阻止了他们,又看了看他们的衣着,严肃的问道:“堂下所站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拜?”
齐智骁拿出自己的符牌,说道:“回县令大人,我乃是军中的百户,因为受伤,将军特许在家休假。”说完,将自己的符牌递了过去。
县令本以为一个百户罢了,不过是武官的须知,还比不上一个捕头呢,心中并不看好,可是一听将军,想到不同的地方百户的地位也不同,当即拿过符牌过来查看。
这确实是百户的符牌,可同样,也不是普通百户的符牌,自己虽然不怕,可是官场上,同僚三分薄面,日后好见面,再说了,对方都提知府大人了,这跪拜,就算了。
示意捕快将符牌还给齐智骁,然后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士?来这里所为何事?有何冤屈,从实招来?”
“回大人,我们是景盐县人,来此主要是收我们夫妻两人在这里的财产。倒是没有什么冤屈,主要是状告他们贪污小人的财产。”齐智骁指着小东家说道。
景盐县,那不是离府城最近的县城?
这财产,到底是什么财产?
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吗?
“他们贪污了哪些财产,你一一报上来!”
“大人还是自己看吧,这是我的状子。”
县令拿过来看到那些财产,不由的瞳孔一缩,这不是许良的财产,怎么成了他们的?
“你说这些财产是你的,可有证据?”
“这便是证据。”言姝便将房契拿了出来。
看到房契,县令的瞳孔一缩,还真是许良的,许良的产业基本上都是他置办的,所以他再清楚不过了。
商铺就不说,许良的那么多良田,当初为了讨好他,都是找的大片大片上等的良田,许良死了,他打算秋后让主簿查户籍档案,重新置办地契,将良田归到自己的名下。
如今,许良那一千多亩的地契,会不会也在他们的手中?
小东家看到县令拿着地契和房契看了良久,终于觉得时候到了,大声叫道:“大人,小的冤枉,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呀!”
县令将房契放在桌案上,抬起头,问道:“你有何冤屈,从实讲来!”
“大人,这房契是小人的,小人前段时间不小心弄丢了,没有想到,却被他们给捡了,贪小人的东西不说,还名目张大的打小人,并且逼小人承认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的,否者以后就要杀了小人。大人,你看,他们公然将我们绑起来,动用私行!”
县令看了三人的绳子一眼,说道:“把他们解开!”说完,问道:“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本官,居然敢动用私行?大人,这两个盗贼胆大包天,还请大人将他们抓起来,好好审查!”
“大人,你是否太小题大做了,他身上有伤吗?脸上有伤吗?我绑着他们也是因为他们贪污了我的银子,怕他们跑了罢了!”言姝带着两分嘲讽说道。
言姝的语气让县令很不高兴,可现在是手中的房契还有未知的地契,看看小东家,又看看言姝两人,装作为难的说道:“两位,这房契以前并不是两位的吧!那么你们使如何得到的。”
言姝总不能说是偷得吧,就说道:“自然是有人送的。”
“自然是有人送的!”
她刚落音,就听齐智骁也这么说,不由得温柔的看了齐智骁一眼,相公同她还真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