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这是姜宁好心帮纪阳收拾烂摊子，和顾修齐没多大关系。
要是让顾修齐把秘书室的全体叫过来，第一个要曝光的就是她和顾修齐不可告人的关系。
其次，纪阳要用什么来抵消这个人情？
顾修齐没说什么，收起手机。
姜宁还半趴在他身上，顾修齐掌心拖着姜宁的后腰，一个用力，姜宁朝着他正面倒了下来。
顾修齐抬眼，“赵然的报酬我会给，我的报酬呢？”
那一瞬间，姜宁觉得四周射过来的视线比探照灯还厉害。
深夜的居民区里，众人忙得焦头烂额，昏昏欲睡，还不能人猿泰山嗷嗷嗷呼唤两声发泄发泄，突然来了那么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一个个的，眼睛比饿了几天的狼更绿。
快！壁咚、强吻、上他！
姜宁：“……”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她叹了口气，“你要什么？”
顾修齐：“自己想。”
姜宁：“……”可去你的自己想吧，还想再来一次冷战？
姜宁用眼神询问：冷战？
顾修齐怂了，冷战的感觉没有亲亲好：不。
姜宁拍拍顾修齐的手，顾修齐识趣地松手，顶着周围一众的“有奸/情”视线，很有绅士风度地扶姜宁起来。
多好的宣誓主权机会？不用是傻瓜！
顾修齐自认智商够高，用并不高却足以令众人听清的声音，说：“回家再说。”
众人恍然大悟，你们果然是这个关系！
“嗯。”姜宁扯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已经在想明晚画《竹笋炒胖橘》了。
凌晨两点，姜宁做完她能力范围内所能做的事，和不能做什么一直陪着她的顾修齐回家。
他们离开那会儿，赵然还在房间里和纪阳整理资料。
那一大箱的资料，没有四五个小时，不可能轻易完成。
男女搭档，干活不累，效率能高点。
……大概。
姜宁的驾照还没到手，顾修齐不敢让她无证驾驶，自己开。
两个同样没休息好的人互相监督，不能疲劳睡眠驾驶，安全地回到家，闷头睡觉。
第二天，姜宁先被生物钟叫醒，轻手轻脚地起床。
半个小时后，顾修齐被黑米粥的香味叫醒。
他打着哈欠洗漱完毕下楼，见到餐桌上满满的一碗黑米粥，还有两个自制的三明治，荷包蛋、培根、西红柿、生菜多得从吐司边沿溢出来，里面夹的材料超级足。
顾修齐主动下楼，姜宁省了上去叫人的步骤，转身进厨房，“睡眠不足，早上多吃点，就不会太困。”
顾修齐喝着微甜的黑米粥，不由地为萌混过关冷战的自己竖起大拇指。
关键时刻，男人就不能含（要）糊（脸）！
姜宁很快从厨房出来，在餐桌上放下一个大碎花的布袋——赵然买来的那个，冷战之后一直没做过便当，许久没用了。
顾修齐乍一见到，还挺想念的，尽管审美真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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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这里是赵秘书的早餐。”
等等，谁？
顾修齐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的情人要他一大早地给他的秘书送早餐？
下一刻，姜宁打破他的幻想，“我早上起来那会儿问过了，赵秘书在那忙了一个晚上，直接去公司上班。”
至于上班要穿西装的问题，赵然表示：以防万一，车里一直放着一套备用西装，到公司换了就行。
顾修齐抿了抿唇，“那边不给早饭？”
从没见过如此贫穷的社团！
人家大晚上地过来帮忙熬了一个晚上，竟然连顿最起码的早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