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哗啦啦地洒落在小径上,让原来干干的小径一下子变得湿漉漉的。
钟援朝伸长了另一支手,把另外一排的草叶上的露珠也给扫落下来。
地面湿滑,钟援朝在这条小径上夺路狂奔。
齐慕不知道他要去哪,也不知道他要跑到什么时候。
从最初死死地看着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再到后来愣愣跟着他,直到最后的为他呐喊加油。
这让她就像在开运动会,她成了钟援朝的小迷妹,最后忍不住地大叫,“钟援朝,你快跑,你再跑快一点,别停啊你!”
然而钟援朝却在想,这是一场马拉松,又不是百米冲刺,九秒八五就能完事?
那是不可能的!
……
道路变得泥泞,天气环境也变得恶劣,刚才明明露珠,现在却多了一层白霜。
齐慕以为梦快醒了,然而有一支手一下子再次将她拖入梦里,不让她醒来……
这一场梦做的太久太久,从起初的想醒,再到沉迷,再到最后的必须醒来……
齐慕太累了,身体也重,钟援朝明明已经离开了,可是她还是觉得钟援朝没有走。
齐慕小声问,“为什么是早上?”
钟援朝说,“晚上你要关灯,我又不能不按你说的做。”
“大清早的,就不怕你关灯了嘛!”
齐慕疯了一样地扑到钟援朝的身上抓挠。
疯了一阵,齐慕又羞羞地捂着脸,“你讨厌死了,刚才声音那么大,肯定被听见了!”
钟援朝揽着她的腰,笑着说,“怎么可能听得见,上次我带你过来,不是做了隔音效果测试吗?”
“测试,怎么测的?”
钟援朝说,“我在楼上啊啊啊地把嗓子都叫哑了,你在楼下不是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吗?”
“啊?”齐慕羞恼地捶打钟援朝,“混账,狗东西,你居然是为了测隔音……我打死你!”
不过,她刚一疯起来,钟援朝稍稍一有动作,齐慕又感觉到___(填空)不对劲。
整个人____(填空)一下,好像又有___(填空)要发生了。
……
齐慕把钟援朝赶出房间,自己却在收拾房间。
这是大姐和二姐对她的交代。
掀开被子,她本来挺害羞,不过没有看到该有的___(填空),顿时慌了神,然后翻转被子,上面也没有。
她慌了!
钟援朝穿好衣裳,点了支烟,等着老婆收拾收拾,就准备带她去爸妈那边敬杯茶,然后一起吃个早饭。
不过没等到老婆出来,反倒是听见她的哭声。
什么情况?
反射弧太长,现在才开始哭?还是我太凶,她没忍住?
钟援朝懵逼地推门进去的时候,齐慕把头别过一边,继续哭。
钟援朝上前搂着安慰,“怎么了?有什么好哭的,跟我说说。”
“不说!”齐慕开不了口。
钟援朝哼道:“昨天还说有事一起扛,今天就反悔?”
“没有……”齐慕叫了一声,又有些委屈,“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钟援朝更不解。
齐慕委屈到了极点,“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没有真钞了?”钟援朝心里嘀咕着,嘴上问,“到底没有什么,你讲清楚,你要什么,我给你找!”
齐慕抽泣地大叫,“没有血,床上没有血!”
嗨……钟援朝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有血嘛?你也不想想你跳了多少年的舞,劈了多少年的叉,不可能有血的!”
啊?是这样吗?齐慕憨憨地眨了眨眼睛,睫毛湿湿的,委屈和可怜就写在脸上,还有种被冤枉的感觉。
关键是,她自己冤枉自己。
这个憨婆娘!钟援朝捏了捏她的脸,真是爱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