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烟一转身,发丝粘在嘴角,她懒得去管。
眼神有些迷茫……忽有故心头过,回首山河已入冬。心向南春如三月,北方素白下冰封。
缘分,有时就是这样的南辕背辙吧!
……
“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忙成什么样子了!”
“早上六点就起床,然后是一天的训练……”
“饭也不敢吃得太多,怕跳着难受,又怕长胖……”
“昨天到今天我都没怎么吃东西呢……”
一上车,齐慕就在不断地跟钟援朝倾诉着。
如果是年轻一点的男人,恐怕还会在中间加上几句。
“是吗?”
“怎么这样?”
“好可怜啊!”
如果发展到后来的零零后,大概会说,“笑死我了!”
“笑死我了!”
“笑死我了!”
可是钟援朝只是面带微笑,稳重地开车。
齐慕发现哪里不对劲,扭头嘟着嘴看着钟援朝问,“我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一句都不说!”
钟援朝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柔声说,“我想你了!”
简单的四个字,就概括了所有。
齐慕抿着嘴笑得不好意思,看了看窗外,然后又激动起来。
“气球哪里来的?”
“为什么会有烟花?”
“为什么准备了一车的礼物!”
从这个时候起,齐慕就不再光顾着说自己的感受,而是把话题变成共同的。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齐慕觉得有好多话可以跟钟援朝聊,怎么说都说不完,以前,只要一上车就犯困。
但是这一晚上回湖城的路上,齐慕真的一点都不困。
钟援朝给她带了生煎,她一口咬一半,然后说,“不是特别的饿!”
然后把另一半喂给钟援朝。
钟援朝还很不情愿地说,“我不喜欢吃小笼包,我喜欢吃大馒头。”
齐慕还天真地问,“我去哪里给你弄大馒头!”
然后又咬了一半,把另一半喂给了钟援朝。
凌晨到了湖城,钟援朝送齐慕上楼的时候,还喃喃地说,“总感觉忘了什么事情!”
齐慕看着钟援朝问,“是东西吗?”
钟援朝摇摇头,“不是个东西!”
齐慕想了想再问,“是什么事情吗?比如拜访什么人,或者要买什么东西?”
钟援朝还是摇摇头,“没有,这些事我都一一记在笔记本上了,没有忘记。”
齐慕又问,“那是关于人的吗?”
人?钟援朝好像有点印象了,顺着人这个思路往下走。
人,亲人,接亲人,在海城接亲人。
海城的亲人有齐慕,还有谁呢?
钟援朝刚上了一阶楼梯,缓缓抬头看着齐慕,“我把你二姐夫忘在海城了!”
齐慕:……
海东航空运输公司的机关大门外,张肖的左右两侧各放着一个行李袋。
他的面前空地上有许多的烟头和卫生纸。
烟是他抽的,卫生纸是擦鼻涕的。
风很冷,他的心更冷。
一早就接到家里来的电话,钟援朝今天到海城,他会来接张肖。
张肖把时间算得准准的。
齐慕八点半演出结束。钟援朝接到她,九点能到海东航空运输公司。
张肖在公司的宿舍里看看电视,喝喝茶,决定要让钟援朝等上一等。
于是他快十点下楼,没人……
没关系,可能是没看到自己所以四处去转转,等等吧!
从最开始的,妹夫怎么还不来。
到现在的,狗几把钟援朝,我算是看透你了。
你们就是故意的……
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