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大大小小的团拜活动,今天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虽然谢坤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但是也有必须参加的理由。
他不想接下来的工作被动,更不想被孤立。
午饭过后和市里的几名同志一起聊了聊。
市长、书记他们也都在分别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谢坤这个常务副手里抓的东西多,分管财政、金融,还要一手抓教育。
来湖城之后,这个位子坐得一天比一天稳,俨然一派新贵。
所以他现在的身边也是围着最多人的。
谁敢相信陈万山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呢?
陈万山朝大家笑着说,“你们这帮人,刚才敬酒的时候看不见你们,现在一个个的都挺精神!”
“行了,让谢副市长喘口气!”
大家笑眯眯地散去时,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秘书处的人靠过来嘀咕了两句。
不论是谢坤还是陈万山的,他们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远处的陶志钊当场就喝斥起来,“哪里来的狂徒?”
出事了!
齐粟被抓的消息顿时传遍。
湖城已经开始全城搜捕。
这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东西居然敢把齐书记都给绑了?那可是曾经的自治区书记,找死的东西!
所有人都抓瞎,他们都想去现场看一看,可是现场在什么地方呢?
老梁是负责公检法的副市长,他在第一时间已经掌握了相关的情况。
指挥室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电台到处都在各个地方都在通报情况。
陶志钊陪在湖城市委一把手的身边,一言不发。
鹤发倒梳,满面铁青的书记叉着腰来回踱步。
老梁一边指挥布置,一边拿着毛巾擦汗。
看似有条不紊,实则慌得一批。
和他同样很慌的人还有谢坤。
他是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又是第一从事市府工作。
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让他摸不着头脑。
陈万山就要有经验得多,“老谢,有头绪没?”
谢坤瞅了他一眼,“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紧张啊!”
陈万山瞅了瞅陶志钊和书记,侧过身子,背着他们小声说。
“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但情况不算严重!”
“嗯?”谢坤有点没听明白。
“能把齐书记给弄走,说明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么可以推断,他们真正的对象是钟援朝。”
“宝贝佳最近风头很盛,排除绑架的可能性,宝贝佳跟花岭之间的矛盾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这事有可能和花岭有关!”
谢坤敏锐地察觉到问题所在,“如果是纠纷,那么齐书的安全是没问题的!”
陈万山闭着眼,半张着嘴,一副“你说对了”的表情,“但是性质是恶劣的,这件事情最麻烦的还在于后续的处理。”
“梁副市长,你那边什么情况!”书记喊了一句。
梁鹏屁股都麻了,“书记,全市公安民警都动起来了。”
“周边渔山、富阳、余杭、临安的警力已全部抽调!”
“请书记放心,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人呢人呢!”书记开始拍桌子,“我要的是人,你跟我保证有什么用。”
“我要的是把人给我找出来!”
梁鹏拿着毛巾偷偷地抹了一把汗。
门口一阵骚动,众人朝那边看过去的时候。
一个中年妇女风风火火地直进指挥室。
陶志钊和书记一同迎了上去。
“古书记,您来了!”书记握住古焕英的手。
陶志钊赶紧汇报,“古书记千万别着急,情况在掌握当中,齐书记一定会平安的。”
普通女人知道丈夫出了事,要么哭,要么昏倒。
看看古焕英是怎么操作的,走到梁鹏的面前,备忘录拿过来就说,“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到这里来,只是一个女人出于对丈夫安危的关心。”
“工作上面,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古焕英目光坚毅,行事作风就算是在场好些个男人也是比不了的。
陶志钊赶紧摆手,“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指挥室在短暂的安静过后,再一次有了菜市场的即视感。
古焕英的牙咬得很紧。
这辈子,她跟着齐粟经历了很多次分别。
不论是因为工作,又或是干校与牛棚的距离。
又或是齐粟援非前往利比里亚那两年。
古焕英除了一次准备上吊自杀未遂之外,没有一次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