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一个“惨”字好像也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处境。
所以,大家也只有远远的看上钟援朝一眼,生怕靠近钟援朝,他就会哭。
哎……
众人顶多也就是感同身受地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钟援朝找到陈富荣,陈富荣只看了他一眼就问,“你今天中午准备请我吃楼外楼还是滨湖酒楼?”
钟援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看你高兴嘛!”
两人中午到了酒楼,点了几个菜,点了一瓶花雕。
菜没上桌,陈富荣就喝了两杯,吐出一口酒气来,“你小子现在是准备大展拳脚了吧?”
钟援朝也不否认,“老陈,你怎么知道的?”
陈富荣说,“这人啊,做事是讲动机的。”
“你说说你,刚经历婚变,事业又遭受打击,一点不消沉,做事还么积极主动!”
“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就想着解决退休老师的待遇。”
“钟援朝,你是活菩萨吗?”
钟援朝打了个哈哈,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当是自罚了。
陈富荣接着说,“关键是你小子手段了得,知道我这人办事犹豫不决,居然拿老师们给我施压……”
“一个经销不够,两三天就被你搞出个校办厂!”
“不到一个月,就让校办厂的生意红红火火!”
“这段时间,你不在省内乱跑,就在海城和江东来回奔波!”
“钟援朝,你忙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
陈富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这是借用了学校的人力资源,拿罐头厂当工具,为自己雄图霸业铺路呢!”
这一杯,钟援朝和陈富荣碰在了一起,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陈富荣笑了笑,“可怜钱志斌现在估计还沉浸在斗垮你的喜悦当中,他都不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把他对手,哎……”
陈富荣突然觉得挺过瘾的,明知道钟援朝不是故意的,却会把钱志斌搞得下不来台,这种莫名的爽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钟援朝苦笑道:“如果钱厂长能有你老陈这么通透的话,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等了服务员走菜过后,陈富荣这才拿着筷子摆了摆手,“钱志斌是个人精,他不是不通透。”
“他知道你在想什么!”
“只不过他觉得现在手里的底牌够硬,让你没还手之力,所以不装了。”
“这是钻进了牛角尖,如果不把你解决掉,他只会浑身不自在。”
陈富荣就像一名解说,从旁观者的角度,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援朝,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罐头厂?”陈富荣问。
钟援朝想了想,“这两天走也不合适,主要是谢副市那边还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陈富荣感慨着,钟援朝把事情处理得太完美,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像钱志斌在盛怒之下,怎么可能斗得过冷静的钟援朝,这不是送菜吗?
陈富荣端着杯子,“今天这顿酒,当是你拿我当工具赔罪酒,也是你我道别的酒,我借这杯酒,祝你钟援朝从此山高海阔,财源广进!”
“不至于,不至于……”
陈富荣也不点破,钟援朝在克制的情况下,一天到晚的都忙得不见人。等他跳出这个圈的那一天,再想见他钟老板一面,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