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援朝这个家伙的声音当中都能听到绝望,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钟援朝很好奇,可是也没开口问,沉默地跟着李东来。
李东来走了几步,憋不住了,“援朝哥,我什么时候成你秘书了?”
“我哪里像个跟班?”
“他们为什么觉得我是个打杂的?”
“她们难道就看不见我身上的闪光点吗?”
“难怪她们让我提东西,让我打水,还特么让我削水果……”
嚯嚯嚯嚯……
钟援朝一个不怎么喜欢大笑的人,这天晚上也憋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钟援朝安排厂里的车送齐慕她们去金陵。
临行时,古焕英趁秦雅先下楼时,语气平缓地对齐慕说,“国庆要休息吧?”
“演出结束,让你二姐夫接上你一块回来,到时候把援朝叫家里来,我们一家聚一聚!”
古焕英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看齐粟。
齐粟一张温和的脸夹杂着一丝冷漠,显然是对钟援朝“不满意”的表现。
不过古焕英直接就把他的态度给无视了,看着齐慕问,“听到没?”
齐慕嘟了嘟嘴,“什么一家人,我才不要带他回来呢!”
齐慕扭头下了楼。
“这孩子……”古焕弄不明白齐慕的态度,有些急。
不过齐粟却看得很明白,齐慕对钟援朝的感情又浓了一些,只不过他们俩之间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捅破。
是什么契机还没到吗?钟援朝这个狗东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呢?
古焕英瞥了齐粟一眼,“看看你惯的女儿,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劝劝?”
齐粟愣了一下,沉声说,“劝什么?老三就算一辈子不嫁,我养她!”
齐粟大摇大摆下楼。
“哼……你养他……”古焕英笑了笑,虽然有点赌气,但是这个当爹的疼女儿也是不争的事实。
齐慕等车时一直在回味母亲的话,一家人……一家人……
可是钟援朝那个家伙一点表示都没有。
“想什么呢?”秦雅问了一句。
齐慕扭捏地不说话。
秦雅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想你们家老男人了吧。”
“才不想他呢,跟个木头似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秦雅助攻,“都说了,你太过耀眼,没有人在你面前能那么自信的,这个时候,你就应该主动一点。”
“他没表示,难道你就没表示吗?”
齐慕看到吉普车开过来的时候,开车的是司机,而没有钟援朝的身影,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司机先接了许如烟,再接上她们俩一同前往金陵。
秦雅看看这待遇,知道钟援朝这是又一次动用着自己的权力,假公济私。
像钟援朝这样的人用尽各种手段来追齐慕,无非就是看中齐慕的家庭条件。
可能钟援朝都不知道一件事:齐慕的父母最讨厌的就是裙带关系。
如果他和齐慕真到结婚后发现老丈人和丈母娘完全靠不住的话,这就会成为钟援朝和齐慕婚后生活的个火药桶。
碰到一点火星子就会炸。
像齐慕这样的姑娘,想要兼顾事业和家庭?到时候只会是事业家庭两乱的结果。
脑补这无数的可能之后,秦雅的心里总算舒服一点了。
高干家庭?也不过如此嘛!
……
周一早上,一份文件已经市机关办事员用大信封送到了钱志斌的办公桌上。
打开一看,《市教委关于罐头厂子弟校行政归属问题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