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头,随口问着:“如今西南夷形势如何?”
这时换成王柘描述着:“自匈奴灭夜郎得百越后,西南夷各地就属滇国最为势大。我大庸国积弱,十多年不曾对外用兵,滇人乘机壮大四处扩张,先后并吞昆明国和其他夷族各部,尽得西南之地!滇王曾多次遣使来我庸州,竟要求我大庸归其西南夷余地,我等当即拒绝。此番滇王遣人来我庸州行刺,亦是对我大庸国之公然挑衅,滇人张狂不可一世,大有开土扩疆北上之意!若不及早对其施以惩戒,只怕滇人定会举兵来犯!”
皇叔冷笑道:“滇国竟敢如此猖狂,我大庸国岂非怕他不成!”
王柘看了皇叔一眼,继续对着我行礼道:“滇国已今昔比,其势之大不可觑!如今之滇国辖地几百里,拥民近百万,精兵强将亦不下五万!我大庸东北两侧有匈奴大患,如今南侧滇人又步步紧逼,该何去何从还请汉中王定夺!”
还不等我开口,皇叔立刻抱拳拱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境之危不可不防!滇人于我太庙公然作恶,伤我陛下辱我大庸,是可忍孰不可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愿领蜀地之军南下征讨,不灭滇国誓不罢休!”
王柘听完大惊,忙阻止道:“皇叔切勿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皇叔扭头问道:“那依丞相之意刚当如何?”
王柘仰身望,缓缓的道:“滇国新盛,滇王正意气奋发,当避其锋芒。然滇国乃蛮夷之邦,其志甚,施恩惠便可令其乐此不疲!当遣人为滇王赠送珠宝美女无数,准其攻占西戎各族!那滇王对我西境戎蛮垂涎已久,得知我大庸准其所取,必会兵指西戎与我交好!如此一来,我大庸南境便无忧矣!”
皇叔听完一愣,低头默默的思考了起来!
见他们两人都不再话,这时候萧晴走出来道:“丞相借刀杀人之计果然妙,但下官不敢苟同!”
“哦?”,王柘侧身问着萧晴:“不知奉常大人有何异议?不妨与老臣来听!”
萧晴闪动着她那漂亮的双眼,理直气壮的道:“西戎东临我蜀与白马两地,若西戎果真落入滇人手中,我西境又将与滇国相邻!我大庸原本只有东、北、南三境之忧,却要落得一个四面受敌的下场!然西戎各族暂不属我大庸之邦,但戎族各部对我大庸早有归附之心,早晚亦会成为我大庸之邦,怎可让滇人轻易取之!且我大庸乃泱泱大国,更是大秦之传承,怎可向滇人低头!”
王柘听了头,他随后叹息着:“此一时彼一时!我大庸如今已是日薄西山,在此边陲之境能保一席之地已属不易,何谈再言泱泱大国!想我大秦昔日雄霸九州四海,可如今……!唉!”
完王柘突然有些伤感了,他随后拱手对我道:“老夫亦是无能为力,亦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汉中王能开金口玉言,为吾等指迷津,救我大庸社稷江山于危难!”
我听完微微一笑,问着王丞相:“丞相大人,何故如此志短!岂不知瘦死之骆驼亦大于马,我大庸国与匈奴相比确实相差甚远,此乃事实也!可我大庸地广物博,兵将亦不少,之滇国又何足惧哉?”
王丞相拱手回答道:“老臣确是志短!可老臣以为,眼下我大庸当保存实力,以备匈奴之患,此时不宜与那滇国纠缠!”
我冷笑道:“俗话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日滇国欺我我便让,来日西戎嘲我我亦忍,孰不知朝野几时又生变,莫非我大庸亦要忍?任由贼人各地称王?如此以往我大庸颜面何在?我大庸之江山社稷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