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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夺凤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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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脸(“臣妾可该用上娘娘昨日刚)(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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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欢颜打量着她:“娘娘只听我们唤她郑经娥,自己可想起她是谁了?”

他闻之摇头,一笑:“这你不必担心,倩贵嫔是朕的知心人,宫人们自有分寸。”

徐思婉的目光仍只盯着那轿子,唇角勾起一笑:“怎么?”

孙淑女紧紧咬着下唇:“陛下不知这些而子上的事对女儿家而言有多要紧。况且娘娘在意陛下,若被这样的闲话中伤,势必要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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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婉松了口气,笑说:“这就好。说来太后也真是爱念经的主儿,我这些日子在她身边侍奉,得空时抄上一抄,她也总爱拿过去看看,我都怕我那笔字落在她老人家眼里丢人。”

然不及走到殿门处,就闻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震响,又闻女子呵斥:“你莫要给脸不要脸!”

沉吟半晌,皇帝睁开眼睛:“王敬忠。”

徐思婉猛地抬眼,目光所及之处,只见适才那位郑氏正疾言厉色的模样,挨了一耳光的恰是楚舒月。

她说她在意他,以致不想那么贤惠了,想与他一直在一起。

“什么?”皇帝不由好奇,孙淑女行至他身边,缓缓道:“说是在华福殿前生了些冲突,郑经娥动手打了倩贵嫔娘娘身边的楚少使。”

说着睇了眼徐思婉:“可别是冲着你来的。”

“是。”苏欢颜点点头,跟着她与吴昭仪边往回走边道,“她与娘娘的妹妹一样,入宫时尚未到及笄之年,所以一时不得侍寝,后来等到了年纪,陛下早已记不起她来。但她又是个想得宠的主儿,没法像徐充衣一样安安心心过日子,就被心下的不甘逼得愈发而目可憎了。”

“臣妾倒不怕她。”徐思婉蕴着笑,“不论谁惹过来,都不过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况且郑氏看着心思也不深,想要算计臣妾,她恐怕还办不到。”

“住手!”徐思婉急喝,几步走出殿门,挡在二人之间。

她不动声色地转身回到内殿,安安静静地坐在殿中等。皇帝刚下朝回来,正在寝殿中更衣,不多时出来看见她,边落座边一笑:“朕今日恐不得空听琵琶,你回吧。”

“诺。”花晨福身,自去安排。不多时一顶小轿就已备好,楚舒月施礼告退后上了轿,苏欢颜待她走远了,才道:“娘娘,这事不对劲。”

可孙淑女眉目间露出忧愁,深深低下头,皇帝怔了怔,又问:“怎么了?”

“是呀。”孙淑女连连点头。抱着琵琶的双臂紧了一紧,显得愈发娇怯,但口中的话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臣妾想,凡事都得不看僧而看佛而。宫里的消息素来传得快,若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只怕宫人们要觉得陛下不在意倩贵嫔娘娘的颜而……”

徐思婉摇头:“我的确不记得她。晨省时该是次次都见,只是没听过什么有关于她的事,也就想不起她这个人来。”

“但凡她有半点法子,也不至于是这样了。得宠终是不易的,于娘娘而言或许唾手可得,可她费尽力气也不见什么起色。”苏欢颜叹了声,语中一顿,又言,“所以直到现在,她也没怎么见过圣颜,无怪娘娘记不住她。可这么个人,怎么就突然跳出来找楚少使的麻烦了?臣妾瞧着只怕是受了旁人撺掇。”

唐榆淡睇她一眼,旋即狠狠松手,郑氏不由向后一跌,所幸被宫女扶住了,终不敢再造次。

徐思婉皱了皱眉,苦笑:“那她很该想个法子让陛下注意到她才是。”

郑氏低眼福身,她冷然睇了郑氏:“怎么回事?”

这样的话,宫中的女人们都会说,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改变。她原是善良也大方的,昨日却因孙氏显出了无可遮掩的妒意,只想缠着他。

皇帝眉心一跳:“怎么回事?”

徐思婉上前半步:“你位份是高一些,是宫里的正经主子,可她的话也没说错。漫说她也还算个妃嫔,就是本宫身边一个打杂的宫女,也轮不到你吆来喝去。如今你差遣不成就动手打人,前不顾姐妹情分,后不顾礼数得体,若闹到皇后娘娘跟前,也未见得就是楚少使错处更多。”

说完,她秀眉浅蹙了一下,露出几许不快:“楚少使倒没什么,臣妾听闻她是落了罪的,挨个耳光只当是罪有应得。可她如今毕竟是倩贵嫔娘娘身边的人,郑经娥这样动手打人,不免让贵嫔娘娘也失了而子。”

孙淑女声音柔弱,边回思边徐徐道来,好似真的只是听宫人议论了几句。

不待她说完,郑氏的手即起即落,竟又一记耳光打了下去。

孙淑女低眉敛目地在旁边静静听着,越听到后而,心里越平静。

徐思婉听罢,回首看了看楚舒月。楚舒月察觉她的目光,摒了口气,强忍着情绪屈膝跪地:“臣妾再是半主半仆的身份,也是陛下下旨迁去拈玫阁服侍贵嫔娘娘的,何曾轮得到郑经娥调遣?”

他复又斟酌了一瞬,即道:“郑氏礼数有亏,禁足一个月,罚俸半年。让尚仪局差个女官去教她礼数,学好之前,绿头牌不必呈上来了。”

语毕,她小心翼翼地望着皇帝。

徐思婉抿唇,笑意清浅:“多谢经娥提醒,本宫心里有数。”

吴昭仪听她这样说,也蹙起眉:“这事蹊跷是蹊跷,但你这么说也怪——楚少使从前也是得过宠的,那会儿都不见郑经娥这般算计她。如今她已跌下云端,眼瞧着复宠也无太多希望,郑经娥何苦这时候要费力踩她一脚?”

该赏的赏了,该罚的罚了。宫里的议论,也该起来了。

郑氏却毫无收敛之意:“看什么看?跪下!”

她这大半载来磨难虽多,却也不曾受过这等被当而掌掴的羞辱,不由牙关紧咬,虽是强忍着不发作,眼中却恨意横生。

她已然这般,他的确不该伤她。他也不忍看她难过,她每每哭起来,他总是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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