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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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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要在一起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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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完,观众席依然沉默如初,落夕伴着乐曲的尾声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下了舞台。结束了吧?一切就这样结束吧,她以后还会不会出现在这个舞台上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能不能找到那个消失的男人。

后台里依旧紧张忙碌着,参赛的女孩子们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落夕,落夕知道,敢于这么鲁莽的也只有她一个。她坐在镜子前,沉沉地舒了一口气,走廊里是杂碎的脚步声,下一秒陆常飞便冲了进来,落夕没有抬头,脸上便挨了一掌,声音闷响,脸上生疼。

可落夕高傲地昂着头,“想要让我替你赚钱?可你弄丢了我的楚老师,我怎么能让你得逞。”

“觉得这样就报复了我是吗?从今天起公司对你的计划搁置,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落夕最喜欢看陆常飞恼羞成怒的模样,心里划过一丝的爽快。落夕没有等待比赛结果,而是到了录制现场外,她坐在高高的台阶上仰望星空,脸颊上却划过一滴泪。

顾诺一从里面跑了出来,“喂,你真厉害,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咱们挑个吉日拜把子吧,你的性格我太喜欢了!”

落夕苦苦地笑了笑,“是吗?我这么没用的人和你拜把子,你不会觉得脸上没光吧?”

顾诺一笑笑,这一场闹剧他看得很精彩,“你唱的那首歌比扮萝莉强百倍,虽然唱得不错,但是瞎了眼的评委却让你出局了,落夕姐,你止步三十强了。”

“你说下一步我会怎样?”

“雪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按照陆常飞的个性,他会拖死你,拖到你向他跪地求饶为止。”

果然是这样的个性,这就是自己胡乱签合同的下场吧?总以为会无所谓没什么了不起,最后还是要反食其果。落夕当天晚上就搬离了新人学院,于第二天一早就回到了西经,其实她更想回长浮去,即便那个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依然让她眷顾。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溜走,三天之后,落夕在参加期末考的路上,边吃油条边翻看晨报,可晨报上的新闻还是让她吃了一惊,西经大学副校长孙正凯涉嫌地下制毒案,现已被免职,接受调查。

题目很长,在晨报最显眼的版面。她匆匆地浏览了一下,里面还提到了楚天,据传楚天当年的案件也与孙正凯有关。有足够的证据显示,孙正凯在做着让人不苟的事情。那足够的证据是楚骄阳费心费力才得到的吧?即使是脑子转不过弯的落夕也明白,楚骄阳并不是单纯地想要读博士,只是没想到波澜不惊的表面,楚骄阳早已布置许久。一把推开她的楚骄阳竟是如此决绝。

上午的考试很平静,落夕渐渐适应的大学生活。从考场出来,落夕呼吸着新鲜空气,今天没有下雨,还出了一阵太阳。落夕的手机在书包里震动,来电的是程诚。

“落夕,你手上有报纸吗?有你的新闻!娱乐版的头条!”

落夕的脑袋有些发懵,她翻出还没看完的报纸,打开到娱乐版。新人学院选手落夕系问题少女。

赫然的几个大字,配着她参加新人学院的照片。照片不止一组,还有她在读高中时引起风波的图组,熟悉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虽然面部打了马赛克,但落夕却认得那是自己。原本以为那次之后就结束了,她忘记了上传到网上的照片,传播速度的可怕,即便删掉原始链接,依然无济于事。

报纸从落夕手中滑落,到底是谁干的?她想不清楚,落夕脑子里乱极了,她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她急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落夕慌乱地奔跑着,她跑回了租住的公寓,但房子的门大敞着,房东叉着腰站在原地,指挥着临时雇的人搬东西。

“你们这是干什么?”房间里有很多她的私人物品,落夕心中燃烧着怒火。

“哦,当初找我租房子的人退房了,还交了不少的违约金,我已经把房子租给了其他的人,你快点儿来收拾东西吧。”

落夕进了屋,里面已是满地狼藉,她的个人物品随意地摊在地上。她想要制止这些人的粗鲁行为,可惜自己的力量太微弱,不过是鸡蛋碰石头。房东还是搬走了很多东西,也弄坏了落夕的物品。

落夕气得直打哆嗦,她试了好几次才拨通陆常飞的电话,陆常飞的语气傲慢,带着亦如最初印象中的疏离冷漠。

“有什么事?”

“我租住的房子是你下令退的吧?”

“是,公司从不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做投资。既然你要一意孤行,就要一并接受这个后果。”

落夕知道自己彻底激怒了陆常飞,但这并不是她真正想问的,“陆老板你敢作敢当,娱乐版头条的那些新闻是不是你的所作所为。”

陆常飞在电话那边呵呵地笑着,却笑得落夕毛骨悚然。

“作为这个时代的偶像,要有偶像的道德和准则,像你这种没有底线的问题女孩,不应该成为社会的标杆,这也是我们星创一直坚持的原则,星创永远培养的是积极乐观阳光的偶像。”

陆常飞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落夕只有听的份儿。前些时日还想要帮她炒绯闻,而今天又一本正经起来,不过这些都掩饰不了他内心的虚伪。

“不了解事实你就信口开河,知不知道要追究法律责任。”

陆常飞笑得更开心了,“落夕啊落夕,什么时候你说话也开始这么字正腔圆了,才上了几天大学便懂法了?我告诉你,照片在网上随便一搜就可以找到,可不是我传播的,我也没那么个闲工夫。不过说回来,你是星创的艺人,我自然要对你负责任,虽然你的比赛告于段落,但这个周六前三十强的选手要助阵十强选手的晋级,你还得来参加,我知道你不会来,星创也会做好解释工作的。”

落夕看着地上散落的乐谱和断了弦的吉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去,为什么不去。”

“那好啊,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让自己过于尴尬了。”

电话就这样挂断,落夕的手还在颤抖,她环顾着四周,这个住了只有几个月的公寓,却布满了她的气息。她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属于自己的东西,拍去浮尘,重新装进行李箱。房东给的期限是今天晚上腾出房间,她必须在今晚之前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落夕埋头整理,却有人敲门,她回头看看,大敞着的门口站着程诚。程诚进了门,也蹲下来和她一起收拾,灰尘沾在了他干净的白鞋上,他也顾不得去整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落夕机械地问着。

“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再理会她,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竟然是程诚。两个人收拾总比一个人快,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如果不是程诚,这两箱东西估计要搬上一阵子。

程诚拉着那个半人高的大行李箱,落夕拉着小一点儿的那个,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西大的校园里。公寓瞬间没有了,而学生宿舍她在开学的时候没有注册,自然也是不能住的。落夕捶捶头,望了望星空。世界就是这么残忍的可怕,不管微小的生命个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它的运转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我同学家有一套空闲的房子,两室一厅,我现在正在租住,去我那里挤一挤吧。”

面对盛情邀请,落夕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和原来不一样了,你对我总是冷冰冰的。”

是啊,短短的几个月,她就变了模样,“程诚,我想问你一句,你帮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程诚想了想,“问这个干什么,你每次都想这么多。”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我这个人对感情分得很清楚。你对我的帮助是一种喜欢吗?”

程诚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不知所措,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落夕却笑着说,“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上心的吗?也许你不承认,但我认为是我在楼下向楚老师表白之后。因为你是校草,有很多很多的人喜欢你,你习惯了表白与被追逐。你把我的表白当做了私人物品,当这个私人物品变成别人的了,你自然会不高兴,想要抢回来。”

程诚哑然失笑,“干嘛说得这么严重。”

“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喜欢,所以,当我说喜欢别人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所以你总是关注我,你像是被夺走玩具的小孩,不见得多喜欢,只是那之前是属于你的。”

落夕说得头头是道,但程诚却直摇头,“不要用你的思维去理解整个世界,你为什么不想我是真的有点儿喜欢你。”

“那你这就是在追我了?”

落夕紧追不舍地提问,令程诚有些难以招架。

“你连是不是追我都确定不了,我不过是你寂寞之后可以找到的感情寄托。所以,既然这么不和谐,我们干嘛还总是见面,你我都不知道彼此在干什么。”

“落夕,你为什么要这么极端。”

“这就是我的个性,我喜欢就算头破血流也会争取,我不喜欢最好的方法就是分道扬镳。程诚,不要再这样来找我,想到你就会想到高中时最不堪的岁月。”

落夕接过程诚手中的拉杆箱,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弱小的身体扛两件东西真的很不方便。但她还是固执地一个人走,程诚没有再跟上来,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再也相互看不见。

落夕给宿管阿姨塞了一百块钱,外加买了一颗红瓤西瓜,最终在一间空着的宿舍里安顿了下来,铺床整理衣物,忙完了已经是凌晨一点。她擦着额前的汗,看看四周,这里虽然没有公寓的条件好,但好在有独立卫生间,也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累得睡不着,坐在椅子上看天空,微风吹进来,散去了额上渗出的细汗。这么晚了,落夕竟然接到了樊舒的电话。

“报纸上有你的报道,在长浮都传开了,最近……不要回家了。”

说到底,她和樊舒只见没有深仇大恨,关键的时候,樊舒还是会想着她。虽然樊舒的声音依然如故的无所谓与冷淡,但落夕听着还是抿起了唇角,“我又给家里丢人现眼了吧。”

“没有,这不怪你。你把让我告诉你,照顾好自己。别做傻事,大不了回家,他还想着让你回来做理发学徒呢。”

落夕从没有觉得落父会这么可爱,即便没有亲自打电话给她,可那冷冷地不近乎人情的态度,还是让她读出了温暖。这么晚了,电话里还有小宝贝依依呀呀的声音,落夕听着心底就温柔不少,“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樊舒沉默几秒,回答道,“还好,慢慢就习惯了。”

“姐夫是赚大钱的人,难免不着家。”

樊舒哼笑两声,“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日子过成什么样都是我自己选的,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好就行了。”

两人再无多余的话可说,落夕心情压抑,也不想这么耗费时间,“姐,快睡吧。孩子也要休息了。”

“落夕,骄阳……还好吧。”

落夕没有回答,所幸樊舒是个知趣的人,便又说道,“睡吧,钱不够了张口问我要,暂时借给你,以后日子松了再还给我。”

“姐,楚老师是很好很好的人,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通话的最后,还是谈论到了问题的核心,落夕听到电话里长长的那声叹息,樊舒好像很疲倦,“你自己看着办吧。”

结束通话不过两分钟,姐妹俩一向话不多。不管樊舒心里怎样想,而落夕永远都很在乎这个异姓姐姐。不管怎样,都要一天一天的挨。即便知道前途未料的可怕,但落夕还是的踏上了前往北京的路,火车站熙熙攘攘,落夕出了站,却接到了顾诺一的电话。

“落夕姐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找不到你。”

原本以为没有人来接她,谁知竟然这个小童星还记得自己。顾诺一有专门的车和司机,让落夕的心稍稍安宁了不少,坐上那辆轿车,落夕才渐渐凉快下来。因为顾诺一的帮忙,落夕有了住的地方。

“陆常飞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小心他在比赛的时候让你难堪。”

这是落夕早就想过的事情,但没有哪一次比这次坚强,“小一,我想好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站在那个舞台上唱歌。”

“怎么突然又改变注意了?”

“因为我不知道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即便我找不到他,但他总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就能看见我,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顾诺一呵呵地笑着,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想拜把子的人啊,连想法都和我一样。”

落夕好像忽然知道了什么,讪讪地笑着,“小帅哥,难不成你也有喜欢的人,是谁呢?不会是那个……总和你搭档的阎小朵吧?”

顾诺一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收回了竖起的大拇指,“多管闲事。”

落夕借住在顾诺一的家里,她拿出那条花五百块钱新买的裙子穿好,不管即将发生的是什么,她都要勇敢地去面对,不愿长大的她,终于尝到了成长的滋味。

星期六的上午,落夕第一次彩排,才深深地觉出那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三十强的选手排了集体舞,还有助唱的环节,可惜落夕并没有要帮唱的选手,她冷眼看着台上的人,才知道今天原来有淘汰选手场外复活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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