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保证能做好,就不应该把它放进来,这就和吹嘘自己不会的东西一样丢脸。”一舞结束,孔爵帮晓希关掉音乐,走到他跟前儿,直勾勾地就是这么一句话。
晓希下意识地动动嘴唇,好像一根桩子一下子扎到了胸口,堵得上,半晌都没缓过气来。“孔爵哥,是哪个动作做的不好吗?”
“从最后一小节开始,我数拍子。”
晓希点点头,跟着拍子重新开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心中默默数着,可是还没数三就给叫了停。突然定住动作,一只腿还举在空中险些没站稳,正努力保持平衡之际,脚踝却突然给握住,猝不及防的疼痛传来,晓希一惊之下一声□□也脱口而出……紧接着,是彦承紧张的冲过来。“晓希!”
虽然是独自在旁练功,可是这一上午孔爵哥对晓希的挑剔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起初自己还带着气,知道孔爵哥是故意凶晓希让自己心疼而已,所以任由他怎么责备自己都不去理会。可是……话说的越来越重,偶尔还有几下藤条招呼在身上,自己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仿佛一根被拉伸到极致的弹簧。方才晓希的一声呼痛,仿佛最重要的一下撩拨让自己瞬间弹了起来。
然后,就是如此尴尬地杵在地当间儿。
见到彦承有如此反应的晓希,又何尝不是难堪地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呢。只是孔爵哥不满意腿在空中的角度,所以抓着脚踝拧了拧而已,自己怎么就小题大做了呢。从前疼的恨不得去死的时候都有,还不是咬碎牙齿混血吞了?
险险地对上孔爵哥目光,终敌不过心中洪水猛兽般的后悔和惭愧,晓希用一百分认真地说出那句“对不起……”
“嗯,”孔爵手掐着腰在房里踱起了步,“让我看看,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少爷脾气。一个嘛?人家就得二十四小时待命,稍稍伺候不周就甩脸色;一个嘛?内心脆弱娇皮娇肉的,连动作也都抠不得了。”
“孔爵哥…………”晓希不怕打不怕罚,怕得,就是被如此揶揄。他无地自容的想立刻消失,心里更难过地想和孔爵哥说,他应该知道的,如果能进步,不要说是疼一点,就算是要掰断了骨头再接上,自己也会奋起而去的呀。
“孔爵哥!”终于按耐不住的,是彦承。“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怪我不该对晓希乱发脾气,所以故意苛责他叫我心疼。可是,你说我没关系,不能……不能这样说晓希啊!是你自己亲口和我说的,你见过他被文导罚耗腿的时候顶水杯也不叫痛,也见过他半夜偷偷跑到这里来练功,疼的默默抹眼泪,他……他根本不是娇气的人!如果想叫我心疼的话,你赢了。”
一字一句打在晓希心里,十分的震惊,十二分的感动。其实,彦承都知道的,他原来什么都知道,原来他已经是那么了解自己的人。他——只是小孩儿一个,偶尔想耍耍脾气而已呢。
孔爵冷哼一声,拽着彦承耳朵狠揪了几下,“哼,那我赢的可太艰难了些。和事佬也扮了,坏人也扮了,现在才换来你这么一句。”
“孔爵哥,”晓希默默上前,“我知道你是故意气彦承,但我也知道你说的这些地方我确实有问题,我会改。”
对这个小学弟,孔爵向来放心,“你知道就好。记着我的话,别人五十你八十,那叫你赢了,不叫你厉害。要想当顶尖的舞者,就得像萧泽那样,半点瑕疵都不允许自己有。”
“嗯!”晓希微笑,“我知道!”筆蒾樓
“知道去给我们买两瓶水喝,渴了呢!”
晓希换了鞋出门,彦承立马凑上来死死盯着孔爵,“你要干嘛,为什么把晓希支走。”孔爵指了指地上的垫子,皮笑肉不笑地扯开嘴角,“来,坐!”
“不坐,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给你普及普及知识。”
孔爵到底拉着他在垫子上坐了,彦承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总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普及……什么?”
“知道什么叫傲娇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