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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斐惦记了秦然很多年,也不是说喜欢的要死要活,就是因为得不到才觉得真是好。许赋记忆里燕斐那次差点被扒光不是因为他揭了秦秋的短,而是他又想去泡秦然了。
他真是个妹控。燕斐在心里比中指。
许赋是怀有一颗八婆心的,不然他也不会跟同样八婆心的秦秋关系那么好。不过有一点他和秦秋不同,秦秋护妹妹不讲道理,所以在他眼里长得帅还有钱又会撩但没有真心的燕斐仿佛洪水猛兽,绝对不能近然然的身,而许赋则怀了撮和的心,燕斐人又不坏嘛!
所以他提前把秦然带到了party,但又不敢瞒着秦秋,只能打个时间差。他发短信的时候,燕斐已经拉着秦然玩牌了。
亚洲□□要四个人,数来数去,会玩而且敢上桌的就仨,燕斐拉着秦然,许赋过来凑数,剩下的周裔他们又不赌,只看热闹,其他请来的明星模特们,会是会,却不敢上桌,这群富二代太子爷十几万一盘,他们可输不起。更何况,钱是小事,得罪人就不好了。
秦然是真不知道燕斐对自己还有心思,她跟燕斐很熟了,这时候踢了踢他的凳子,“人呢,玩不玩了?”
“玩啊,怎么不玩。”燕斐有点急,四下看有没有人能上桌,突然他眼睛一亮,“哎呦,明寒,快来。”
进来的是个混血,身材高挑,宽肩窄腰,一双长腿硬生生走出T台的感觉,那张脸唇红齿白,鼻梁高挺,刘海有点散乱有点长,但还是可以看出刘海下是双漂亮得不要命的眼睛。他低头冲场子里一个非常清纯的迎宾小姐微微一笑,“今晚有空么?想约你看月亮。”
迎宾小姐被帅的五迷三道,差点把杯子摔地上。
秦然完全没有被这张脸迷倒,她只觉得太夸张了……夸张得让她一阵恶寒。今晚是个阴天,看个毛线的月亮。
她当然认识这个男人,没人不认识邵明寒。他实在太好看了,靠脸就能打天下,更要命的是歌还好听。秦然也一度很喜欢他的歌,但因为他那堆数不清的烂绯闻,逐渐歌也不听了。
邵明寒看见秦然又不自觉地开始散发魅力了,他习惯性地勾搭女孩子,“hi,sweety.”父亲是英国人,他有正宗的伦敦腔。
“你好。”秦然简单打个招呼算作回应。
这时候邵明寒已经坐在她对面了,他觉得秦然一看就是念过书的,没什么烟火气,不像带出来玩的,“好久赌桌上都没有女孩子了。”他看看燕斐,“小燕子,你不介绍一下?”
“告诉你几百遍了别叫我小燕子。这是秦然,秦秋他妹妹。”燕斐叫了个发牌的过来准备开玩,“哦你没见过秦秋,就之前帮你打理基金和股票那个。”
邵明寒记性好,一下子就想起了这是燕斐惦记的小姑娘,于是存了调笑的念头,“给个电话呗美女,也算朋友了。”
秦然没搭话,自顾自地洗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其实生活中的秦然手很笨,削苹果皮都削不好,但她洗牌的动作堪称专业,五十二张牌竟然完全不断。只是脸还是黑的。
“我给你也行。”邵明寒自动过滤秦然的脸色,自来熟地拿过包包,一看里面居然是项目书和计算器,哦,正好有根笔,他把电话写在了计划书的扉页,又规规整整放回去,“我微信也这个号。”
这时候第一轮已经发完了,邵明寒这才看了看自己的牌,明牌是个梅花10,秦然是红桃A,燕斐是9,许赋是个5,他漫不经心地问,“赌多大的啊?”
“10万。”
“桌上就这么一个女孩子,别欺负人,赢了她收钱,输了也别让她赔了吧。”
“不用。”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秦然,另外一个,是站在人群后刚刚赶来的秦秋。
邵明寒饶有兴致地看了眼秦秋和身后的江穆,秦秋他知道,但没见过面,江穆倒是熟,他自己给江氏关联企业的的珠宝代言,家里有合作。
“随便玩,我给你掏钱。”秦秋拉开椅子就坐秦然旁边了,江穆还有事,跟认识的几个朋友打了招呼就走了。
秦然轻描淡写扔出去筹码,“十万。”
“我跟。”
“我也跟。”
许赋牌小,本来也就是随便玩玩,陪客当然早早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