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老师盯着屏幕,回答:“就是不太舒服,我还有痛风,刚犯过毛病。”
尽管今年三番两次捅娄子,可他从业多年,做出过不少成就,是这个组里水平拔尖的前辈。
有这样的基础在,天然具有信服力,而且纪弥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
所以他接受了这份说辞:“既然你一直不舒服,我觉得PM与你在派单的时候,没有沟通到位,是这样么?”
鲍老师虚弱地笑了下:“也不是PM的锅,主要我觉得能撑住,但前几天不巧疼得没法动脑子。”
“Lethe,技术助理还负责管理工作吗?我以为是给总裁打副手呢。”他问。
纪弥认真道:“涉及到的我不会含糊,也请你有时间概念。”
最开始做这份岗位,纪弥很头疼与人交流,即便是网上对话,也要一边默念自己的措辞,一边在编辑框润色。
大半年过去,有的经验在日常中悄无声息积累,他不知不觉有了谈判的能力。
“嗐,大家互相别为难嘛。”鲍老师说。
“当时订了最好这周交付,最迟还能拖十来天,我一定会抓紧做。”
“辛苦你了,有什么问题及时和大家同步。”纪弥说着。
他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有些涣散,在位子上坐立难安,不太有精神。
是身体真的很难受?纪弥蹙了下眉。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梅雨季快要来临,偶尔有几声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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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幸车窗。
于是司机没有马上就走,纪弥困惑地循声看过去。
里面打着冷气,与外面有不小的温差,加上雨水充沛,窗外凝着一层湿淋淋的雾。……
里面打着冷气,与外面有不小的温差,加上雨水充沛,窗外凝着一层湿淋淋的雾。
所以,纪弥看不太真切,只敏锐地察觉到,贺景延的肩头好像湿了一小块。
他要和我说什么呢?纪弥有些紧张地想。
这时候是下班高峰期,车辆与行人来来往往,员工们记住了贺景延的脸,会不会发现他们的猫腻?
又或者,自己走来的时候,光顾着紧张和局促,没注意到老板半个身体在伞外,这时候理当被数落一通?
对方没来得及说话,纪弥先胡思乱想了一大堆。
他率先难为情地别开头,抿起的嘴角不是碍于窘迫,而是再不遮掩的话,就会不自觉地扬起来。
两人的氛围僵持片刻,贺景延有了动作。
他的指尖落在那片水雾上,一笔一划,慢条斯理地画了猫咪的轮廓。
与之前在邀请函上画小狗很类似,不过那只狗叼着爱心。
此时此刻,贺景延画完翘着尾巴的猫咪,却顿了顿,没再往下加。
透过小动物的轮廓线条,纪弥望着贺景延,看到对方没有躲闪,朝自己轻轻地笑了下。
紧接着,贺景延依旧画了爱心。
但这次他把猫咪框在了爱心里。
纪弥没有降下车窗,因为这样会破坏画作。
“你在哄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怕街头太嘈杂,纪弥特意往门框那边挪了挪,确保贺景延能够听清。
而贺景延撑着伞微微附身,在伞面的遮挡之下,纪弥的角落好像是一方秘密天地。
贺景延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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