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鞭炮声渐渐息弱,电视里开始新一轮的文艺演出。
许砚开口想要跟段怀东说点什么,可声音刚发出来,就被他抢先一步。
“新年快乐!”
声线低沉,震颤许砚耳膜。
与此同时,花都大厦的LED幕墙突然变换,所有的烟花停止绽放,唯独在朝向许砚的方向跳跃闪烁出一列字样。
许小姐,新年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心头瞬间被击中。耳边段怀东的祝福与眼前看到的美轮美奂完美融合,同时冲击她的听觉和视觉。
“你……”
许砚脑海空白,嗫喏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起初,她以为烟花只是巧合,毕竟花都大厦一直在播放春节祝福语。可当她看到自己的姓氏被亮在上面,她明白,其实一切都是段怀东亲手操办安排。
在这样一个万家团圆的夜晚,他没有亲人陪伴,独自一人忍受孤独,却默默守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陪她守岁、给她浪漫和惊喜。
许砚心中胀得不能再满的感受登时化作滚滚热泪顺着脸颊流下,许砚抽泣哽咽,为此刻被捧上天的幸福,更为此刻段怀东诚恳真挚的心意。
“傻孩子,哭什么。”
段怀东无奈地搓了把头发,“我是想让你开心,没成想又把你惹哭了。这大过年的……”
“不是,不是。”许砚抿着嘴,使劲摇头,“不是你惹哭的,是我自己。”
凉凉的眼泪润在唇角,滋味咸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怀东,你一个人,孤单吗?”
问题抛出去,许砚才发觉问得如此可笑。
他怎么可能不孤单。连酒店的服务生都在和亲朋好友团聚,他却孑然一身,旁边连个人都没有。
可段怀东给出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他说,他不孤单,因为在他心里,许砚一直都陪着她。
也就是说,在他给许砚打电话之前那段漫长的时光里,他一直安安静静地,像他先前说的那样“专心地想念”许砚。
“段怀东,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许砚几乎是明知故问,可她固执地想要从段怀东的回答中印证自己的猜测。
无奈地叹了口气,段怀东贴紧手机话筒,声音温柔又无奈:“我总要等你跟家人团圆之后,有时间了才好打扰。”
他不是不想打,只是他太有分寸也太有理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死死咬住下唇,他不一向是个不放过任何机会、志在必得的人么,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大度乖巧得不像话!
“你,你就是要戳我的心,让我心软。”许砚愤愤然道。
段怀东哑然失笑:“好,你好看,你有理,你说什么都对。”
许砚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满心的愤懑找不到合理的出口。
“不跟你说了。”她撇着嘴,反正总也说不赢他。
“嗯,好。”段怀东声音里仍有温柔的笑意,“早点睡。”
“你也是。”
许砚咕哝一声,挂断电话。
……
零点一刻,春晚接近尾声,窗外的花都大厦又开始播放恭贺新春的滚动字幕,一切都回归平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许砚的心仍旧突突跳着,像是在怀里揣了只小兔子。
他现在又会在做什么?
许砚皱紧眉头,难道还会坐在沙发上发呆么?
在本该热闹的大年夜,一盏灯,一个人,孤独又萧索。
手机突然震动,许砚拿起来。
2009:【跟我说句“新年快乐”。】
居然是命令的口气?!
许砚迟疑瞬间,信息又进来。
2009:【乖,听话,我想听。】
这回,软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脑中像有烟花继续绽放,她心思突然一动。
手机放回口袋,她飞快穿上羽绒服、套上暖靴。
朱红色防盗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又关上。开关门的声音混入外面时不时想起的电子鞭炮,并不显突兀。
走出楼道口,一阵寒风扑面而来。
许砚裹紧外套,顺着最宽的那条路一路狂奔。
她和段怀东之间的距离,段怀东已经走完百分之九十九的路程,那么剩下的百分之一,就由她来完成。
十分钟的路程,她缩短了一半时间。
酒店大堂的装修极致奢华,水晶吊灯明亮耀眼。
服务生看到有人,马上迎上来,礼貌地微笑问好。
“小姐,请问您需要办理入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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