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雪眼睫颤了颤,才终于睁开,他有些懵,嗓音都烧得又哑又软,“二哥?”
谢照洲穿了件黑色的大衣,他应该是刚到,肩头还有没化开的雪,那双漆黑的丹凤眼狭长深邃,沉沉地望着他。
深夜,风雪呼啸,路上都是厚厚的积冰,宁时雪都不知道他怎么开车过来的。
谢照洲听宋离说节目组出了事,就马上买了机票,他脑子一瞬间有些空白,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是从雪坡摔下去的。
尽管导演及时切断直播,网上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毕竟都是亲眼看到宁时雪跟季宵摔下去,逼着导演赶紧给个说法。
谢照洲点开了直播最后的视频,雪山底下,是寒冷至极的冰湖。……
谢照洲点开了直播最后的视频,雪山底下,是寒冷至极的冰湖。
就算换个人也不一定能撑住,何况是宁时雪,对他来说,只要摔下去就没命了。
“要上药了,”护士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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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灯照洲的手往底下塞了塞。
谢照洲一怔。
“被子底下暖和。”宁时雪浑身发冷,带了点软软的鼻音跟他说。
等护士走了,谢照洲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他突然发现,他有点想象不到,要是宁时雪真的摔下去,就这样死了该怎么办。
他之前还在想,说不定等很多年以后,他还能带宁时雪去那个小超市买彩灯。
他会在每个下雪的晚上,都想起那双漂亮澄净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但是不能再见到这个人。
也不能听到宁时雪带着点委屈跟他抱怨,说我的衣服脏了。
到时候他该去哄谁呢,在他去不了的地方,还有没有人能给他买新衣服。
宁时雪抿了抿嘴。
他也发现谢照洲神情不对,他还以为是公司有事,或者谢家又有人怎么样。
毕竟现在整个谢家,只有谢摇摇想让谢照洲活着。
但公司那些事,就算谢照洲告诉他,他也听不懂,完全是他的盲区,至于谢家的人,他好像也不太方便打听。
病房现在只开了一盏小灯,宁时雪又躺了几分钟,突然拿腿碰了碰谢照洲,他抬起手,墙上就映出个影子。
他左手缝了线,只能这样稍微蜷着,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搭上去,像竖起来的一对耳朵,影子碰到了谢照洲的手,宁时雪还没退烧,那双桃花眼湿润明亮,在灯下像藏着很多小星星。
谢照洲低下头,他就眨巴了几下眼睛,小声说:“小兔子要咬你了。”
谢照洲想去拉他的手,怕他乱动,万一崩开伤口,又得重新缝线。
宁时雪却躲开他,又换了个姿势,他裹着纱布,苍白的手指都有些笨拙,但仍然能看出来是一头狼的影子,他吃力举起来的手一点点往下挪,藏到被子底下,就像那个狼突然消失不见,然后弯起眼说:“你被我吃掉。”
换成谢摇摇,现在肯定被哄好了,但宁时雪对上谢照洲深邃的双眸,发现这对大反派一点儿也不管用啊。
他脚趾尴尬地蜷了起来。
“二哥,”宁时雪试图让他忘掉刚才那一幕,拉了拉他的手,“我想喝水。”
谢照洲起身去给他倒水,但宁时雪实在坐不起来,靠着也很吃力,谢照洲就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喂给他喝。
宁时雪双手老实地放在身上,苍白的嘴唇又红润起来。
他晚上烧得厉害,吃完的都吐了,后来就没再吃,贺霖给他买了饭放在桌上,谢照洲低头问:“饿不饿,待会儿喂你吃饭?”
“……”宁时雪还姿势别扭地躺着,他一时没过脑子,愣愣地问,“就这么喂?”
“不然呢?”谢照洲漆黑的丹凤眼弯了弯,唇角也弯着,嗓音又恢复了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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