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芳看见黄一天的表情是兴奋的,她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过来,飞到黄一天身边依旧是满脸激动的神情问道,黄县长,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你?
这种无厘头的问话,黄一天闭口不答,女人就是麻烦,这酒店是公共场所,自然是谁来都可以的。
黄一天说,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要不,让司机送你回去吧,这里地点比较偏僻,很难打到车。
面对黄一天的贴心话,张晓芳那刚喝过酒的脸上飞起一坨红,她有些害羞的口气说,黄县长,你对我可真是好,上次麻烦你帮忙调动工作的事情,我一直跟冯燕说找机会好好感谢你,可你一直忙,直到现在也没对你表示呢。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平常瞧着张晓芳尽管也算得上的个性感**,可今晚在夜景灯光下看倒是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妩媚。刚刚喝过酒的黄一天不由感觉有些心旌荡漾,他立即控制情绪对张晓芳说,那行,你要是不需要我送你,我就先走了。
张晓芳却伸手拉住他,似乎有话要对他说,大庭广众的又有些难以启齿。
黄一天笑道,张晓芳,你跟我还有什么好客套的,要是有什么事情直说好了,我能做的一定给你做。
张晓芳说,其实,黄县长,我这次到市里是被单位安排学习来了。
黄一天点头说,这是好事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晓芳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在酒店门口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毕竟是一件私事。
黄一天见她迟疑,猜测道,学习期间遇到什么难处了?要是遇到任何困难开口就是了,只要是自己能帮忙的,自然会尽力。
张晓芳先是点点头,又突然摇摇头,黄一天被这个女人搞的有些头大,毕竟是在酒店门口站着,人来人往的,看见自己跟一个穿着打扮比较暴露的女人拉拉扯扯总不是一件好事。
黄一天把衣袖从张晓芳的一只手里挣脱出来,轻声说,张晓芳,你看这样好不好?今晚上你也喝了不少,有什么话,改天电话联系再说,现在赶紧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黄一天大踏步赶紧离开,尽管心里感觉今天的张晓芳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他却并不想因为这个女人,惹的众人瞩目。
张晓芳见黄一天撇下自己先走了,脚底下原本想追上去,却又有些犹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上了车,离开酒店。
张晓芳的确有心思要对黄一天说,却不适合在酒店门口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她本意是想要拉黄一天去自己的住处,又担心这么晚了,主动提出邀请会引起黄一天的误会,所以一再迟疑,反而让黄一天等不及跑了。
最近一个月,张晓芳一直在党校学习,却没料到,学习中遇到一个年纪相仿的男生,可能是看上了张晓芳性感可人的外表,又听说张晓芳的老公被纪委查处,现在正坐牢呢,色胆包天的屡次勾引张晓芳。
张晓芳尽管在男女关系方面比较放得开,可自从遇见了黄一天之后,整天就像害了相思病一样,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头脑中都是黄一天那张帅气的脸庞。
女人心里一旦有了人,见到其他人立即视若无物,枉费那男同学殷勤伺候着,张晓芳始终水泼不进。
这两天,眼看着学习班的课程快要结束了,男同学有些着急起来,到嘴的嫩草竟然吃不上,单独见面的场合,男人竟然开始用强。
张晓芳每每都能挣扎逃脱,却对男人有了心理阴影,只是这样的事情,很难说得出口,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不管是为了声誉也好,还是为了各自以后的发展,这种事情传出来,必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因此,今晚有同学请张晓芳吃饭,她在酒桌上不停的喝闷酒,倒是把自己喝了个半醉,恰好出门的时候遇到黄一天,张晓芳心里有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拉着黄一天的衣袖,希望男人能花点时间听听自己内心的苦楚。
却没料到,最终,黄一天还是匆匆先离开了,她也只好落寞的转身往回走。
其实,黄一天晚上还有一个宴席,那是贾仁贵邀请的,在世纪大酒店,早早定好了餐厅,黄一天在包间里等了不到十分钟,贾仁贵书记和武达部长就赶到了。
大家都是熟人,气氛很融洽,谈不上什么客气。
因为贾仁贵和武达都是这次考察的对象,武达是要做常务副市长,贾仁贵想的是武达部长的位置,所以这个时侯就要团结,才能各自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大家说是聚聚,其实那是联络一种感情。
像这种喝酒、汇报工作只能是永远保持一种联系,如果想进一步,必须要有一个特殊的契机,这样的机会对任何人来讲,太难了。
饭后是拉近关系的机会,饭局要结束了,武达心情很好,贾仁贵主动邀请道:“部长,找个地方坐坐。”
武达点头。
大家出门后各自上车。
“往左,红高粱。”
红高粱在什么地方,黄一天不知道,“红高粱?在什么地方?”
“往前开。”贾仁贵一路指挥着出了市区,来到湖州一处很隐秘的山庄式的别墅花园区,如果不知内情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是哪个富翁修的度假山庄,其实这是一个十分豪华的娱乐园,估计是专门针对特殊人群的。
贾仁贵书记对领导有有什么喜好自然很清楚,停好车他对黄一天说:“请黄县长先进去定五个房间。”
他下车招呼武达等人,黄一天虽然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干什么的,也只得往里闯,刚刚推玻璃大门,里面有位年轻小伙子已经把门打开了。
黄一天踏进去后就有人问:“几位?”
“五位,五个房间。”
黄一天刚刚说完,贾仁贵书记、武达等就进来了,一个负责人模样的女人引着进了一间造型特别的房间,进去时人人都脱去鞋子、外套,***来为每人换上一套崭新的宽大的睡衣似的绵绸服,脚上穿一双木屐,这打扮土不土洋不洋的,有几分日本倭寇的样子。
黄一天无所谓,说不定这是古代什么民族服饰呢,穿在身上暖和、透气、自由、舒畅。
然后是小妹跪地推开另一扇门,武达当先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很宽大的房间,中央空调,暖洋洋的,靠北边是一溜茶几,上面有新鲜的水果,还有茶水,各式糕点,茶几前面空出一大半场地,空荡荡的没有一物,看样子是搞什么表演的场所。
茶几后面是布垫,每个人几乎是席地而坐。
黄一天位居席末,侧面看过去,依次是武达、贾仁贵等四人一脸轻松自如,好像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家随意的喝茶吃水果,不一会,隔壁乐起,侧面一扇门悄然滑开,黄一天眼前一亮,五名妙龄少女身着古装、梳着云髻,手握小纸扇进来了,碎步如流云,衣角夹香风,随着音乐的韵律在桌前翩翩起舞。
这些女子都不过十**岁,个个明眸善睐,轻盈飘逸,伴随着古典民乐,颇有点飘然出尘的样子。
“…….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武达用手指敲着桌面曼声吟唱,这是三国时曹植写给自己嫂嫂甄妃的《洛神赋》里面的句子。
传说曹植迷恋自己嫂嫂甄妃,在返回封地时,夜宿舟中,恍惚之间,遥见甄妃凌波御风而来,曹植一惊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回到鄄城,曹植脑海里还在翻腾着与甄妃洛水相遇的情景,于是文思激荡,写了一篇《感甄赋》。四年后曹叡继位,为避母名讳,遂改为《洛神赋》。
武达这时候吟哦《洛神赋》似乎有点不伦不类,甄妃再美也是一妇人了,而这些女子正值青春年少。当然,古代女子结婚比较早,甄妃当时年纪尚小也说不定,但无论如何,结过婚与未婚之女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黄一天倒觉得与白居易的《霓裳羽衣歌》有些差不多,“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香案前。 案前舞者颜如玉,不著人间俗衣服……”
黄一天正计较着武达文不对景,场内却有了变化,这些女子或脱外衣、或脱长裤、或少饰物、或解胸抹……反正身上少了一样东西,**半露,玉腿纷飞。
黄一天心里一动,“难道是**舞表演?”
偷偷侧面瞧过去,四人正聚精会神看着,张嘴咽沫,一副猴急的样子。
再看转头场内时,女子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而耳边的音乐也突然变成了妇人呻吟之语,听得人血脉喷胀,呼吸滞重…...眼里的女子只剩下最后的挚衣,三点若隐若露,虽然尚未最后露出来,但有也等于无了,甚至比无更迷惑人,每名女子随着呻吟作出各种**动作,极尽诱惑之能事…...黄一天昏头昏脑正在恍惚之间,一阵香风飘到了身边,随即一双柔胰按住他的双肩,一个诱人的酮体不停的在背后挨擦、搔动……
黄一天有些难以抑制的想用手去抚摸那伸缩如蛇的大腿,但终究不敢,转头看时,四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人影了。
靠,都比老子火急。
女子扑在黄一天耳边私语:“进房间吗?”
黄一天点点头,迷迷瞪瞪跟她进了一间小屋,是大黄铜捁木桶浴室。
她从一个盒子里拿了一颗蓝色药片递过来——枸橼酸西地那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