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然离得近,自搬来东城以后,常常会来她这儿,有时候一起吃饭,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单单陪着她。
好似在表明他愿意来她的世界里,忍受那些琐碎寂静的决心。
她每次都会拒绝,但多数时候都不会生效,孟祁然打定主意的事,只会一意孤行。
行李箱收拾完毕,脏衣服丢入洗衣机里。
洗过澡,陈清雾躺坐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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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开夜合陈清雾:不方便。
孟弗渊:退订无效。
陈清雾笑得手机差点掉下来砸在脸上。
下一条,他的回复变成语音:“绿灯了。你不方便的话,拿了东西我就回去。”
陈清雾猜测,方才他可能正好在等红绿灯。
陈清雾立即放下手机,回卧室脱下睡衣,换成背心、牛仔裤和薄开衫的简单搭配。
回到沙发,她下意识地去看墙上挂钟,疑心它是坏了,不然走时怎会如此缓慢。
意识到这样干等着过于漫长,她便起身,去展架那边,查看临走之前放置的那一批素坯的晾干情况。
终于,听见门外有车子驶近的声音。
她走到水池那儿洗了个手,再努力想要让自己若无其事,也无法否定那雀跃的心情。
敲门声响。
她立即说:“请进。”
前方淡白灯光下现出孟弗渊的身影,寻常的白衣黑裤的装束,如松风清绝。
骤然想到那个日光曛黄的傍晚,他抱一束小苍兰出现。
那时不觉有什么,此刻两幕重叠,却叫她心跳错漏一拍。
孟弗渊径直朝她走了过来,将袋子放在岩石台面上,挽起衣袖,打开水龙头洗手。
陈清雾打开纸袋,里面是柠檬奶冻。
对半剖开的柠檬,牛奶奶冻上缀了柠檬皮碎,和小小一片薄荷叶,仿佛夏日扑面而来一样清爽。
陈清雾拿出塑料小勺,舀一勺送入嘴中。
“好吃!”
孟弗渊说:“助理推荐的,说不是很甜。”
陈清雾动作一顿。
她喜欢吃不太甜的甜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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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开夜合瞬,伸手,将眼镜摘了下来。
孟祁然像祁琳,而孟弗渊更肖似孟成庸。
和祁然的深色不同,孟弗渊的瞳仁明显更淡,接近琥珀的颜色。
也因此,那眸光里有种温和与淡漠夹杂的矛盾特质。
但比起戴上眼镜,叫人觉得易亲近多了。
这样子是另一种特质的清峻,几分陌生,叫她失神了几秒钟。
她回神,拿着他的眼镜,往后退了三四米,“这样能看得清我吗?”
孟弗渊摇头。
陈清雾往前靠近半米,“这样呢?”
孟弗渊依然摇头。
再靠近半米,他还是摇头。
陈清雾嘀咕,这么近的都看不清,怕不是个瞎子吧。
她直接走近到与他只剩一臂的距离,又问:“那这样呢?”
孟弗渊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得很是认真,而后仿佛为难道:“勉强。”
陈清雾脚往前挪,这下,只余十公分不到,“现在呢?”
孟弗渊微微低着头,仔细端详,“可能还得再近一点。”
“这样?”她凑近。
近到几能看清他眼中虹膜的纹路之时,骤然意识到,他轻缓的气息,直接就落在了她的鼻尖。
温热,带着一股泉水般的冷郁香气,那么温和地侵入她的呼吸,使她不由自主后脊一僵,陡然间几分手足无措。
眼睛微颤,目光下落,却又慌不择路地看见,他颈间皮肤犹如冷玉白皙,以及衬衫领口上方,那轻微滚动的喉结。
行将无法呼吸之时,陈清雾飞快退后半步,一面将他的眼镜往自己鼻梁上一架,“我倒要看看戴上会有多晕……”
她一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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