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于是对柏翳道,“你明儿个还有考试,我打个车送你回去?”
柏翳看着他,担心道,“那你呢?”
“我自己打个车回。”
“我送你。”
“没事儿,我自己可以的。”张乐阳笑了,“你还真以为我醉了?”
可柏翳却不听他的,固执的打了车,非要将他送回去才放心。张乐阳见拗不过他,也就由着他了。
张乐阳的房子柏翳不是第一次去,早就熟门熟路。只是将张乐阳扶进去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装扮,柏翳不由联想到两年前的那一天。当时他喝醉了,张乐阳是不是也是这样将他搀回家的?
那时候自己可比张乐阳醉的不省人事。
张乐阳道,“没事儿,我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可以自己来。”
“别逞强了。”柏翳等他,只可惜,张乐阳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柏翳那样扶着他,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将人扶在沙发上,柏翳就跑到厨房忙碌了。张乐阳问他,“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一会儿就回。”
“你在忙什么?”
“给你煮一杯醒酒茶。”柏翳头也不抬的忙碌着。
而他没注意,不知何时,张乐阳已经走了过来,正靠在门框,双手抱胸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一片清明,毫无醉意。
不一会儿,柏翳熬好了茶,一回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的张乐阳。他道,“学长,你怎么不在沙发上做着。”
“我看看你做了什么。”
“醒酒茶。”柏翳举着手里的杯子,跟他招手,“先过去坐着,我一会儿就给你端过来。”
张乐阳嘴角上扬,露出个深长地笑容,他说,“好。”
而后他躺在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柏翳哪儿知有炸,端着茶过去,“可以喝了学长。”
“我有点头晕。”
“是吗?”柏翳紧张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说,“你肯定喝多了,受不了。你先喝了这个茶,我再给你按摩按摩。”
“你还懂按摩?”
“那是自然。”
而后柏翳坐在沙发上,非常不避嫌的将张乐阳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后他弯腰伸手,轻轻的在张乐阳的太阳穴按摩。
一下,一下,手法不轻不重。
此刻他低着头,张乐阳一睁眼就看见那张清秀的脸近在咫尺,他几乎能看清楚对方脸上细细的绒毛,还有那长长的彷如折扇的睫毛,一扇,一扇,撩拨着那颗早就意乱情迷的心。
“小翳……”张乐阳轻轻开口,他伸手,握住了柏翳的手。
柏翳一愣,小翳这个称呼,是这世界里张乐阳从来没有对他叫的称呼。
副本里的张乐阳,总是叫他,柏翳,柏同学,或者小柏翳。
现实里的张乐阳却喜欢叫他,小翳,小翳。那会儿柏翳反对了很多次,总感觉这个叫法很像叫小孩子,可是每次他都反驳无效,张乐阳总喜欢用这种特立独行的叫法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