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思考衡量过后,皆点头。
不过傅长宁事先说明,“我还有两位朋友,也进了第二轮,到时候如果遇见,我可能也会和他们一起。”
刘林芳摆摆手,笑得憨厚,“嗐,这有什么,我也有几个这样的朋友。”
虽然严重怀疑她话中“几个”的数量,但三人还是点头,“那行,到时候随机应变。”
三日后,刑法峰。
傅长宁领完手环,退回来,见刘林芳正和一个弟子在说话。过了会儿,刘林芳给了对方一把符箓,那弟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是安魂符?”傅长宁问。
“对。”刘林芳点头,“是认识的师弟,他问我带了什么,发现自己缺了安魂符后,就问我要了几张。”
安魂符造价不菲,不过傅长宁看她神色热忱,似乎乐在其中,也就没多说什么。
过了会儿,赵长老过来,见人齐了,叫所有人坐上一艘大型仙舟,出发前去考核。
“这么大阵仗吗?”
上了舟,有人窃窃私语。
要知道,大型仙舟一般是路程遥远,又是代表宗门外出,才会动用,譬如去参加某友好宗门的百年大典。
先前赵长老说要进秘境考核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在宗门内,或是附近,总归是一场小型的内部考核。
但眼下连大型仙舟都搬出来了,这郑重其事的态度,显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一时间,不少人都有些紧张。
“今年这是怎么了?”
“我参加过五年前那届选拔,虽然没过,但也没像这样啊。”
在场两百人,有近八成是往届弟子,这会儿都交换起信息来。
隋鸣远也和这些人站在一起,作为一行人中最早突破练气后期的那个,他当初参加了不少练气后期组织的聚会,由此也认识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有知道他是新生的,凑过来,神神秘秘道,“隋师弟,你认识后边那几位师弟师妹吗?”
隋鸣远顺着他目光看去,见是靠在一块说话的傅长宁和刘林芳,过了会儿,一身红衣的除凤衔也走了过去。
他摇头,“知道,但不熟。”
毫无疑问,这三人是如今新生当中最出名的,要问这些老弟子认识新生中的谁,十有**都是说的这几个。
对比起来,老生中最优秀的那批,大多已经进入内门,能站在这的,都是曾经并不出彩,如今也没什么名气,但因着时间和修为积累,实力还不错的弟子。
当中有部分人见过傅长宁和关山越那战,已经隐隐认可了这位师妹的实力,但更多的人,只是听闻这三人的名声,并未亲眼见识过。
隋鸣远这不是第一次被人打听,因此回答得毫不犹豫。
果不其然,那人兴致一下消了大半,又狐疑道。
“都是同届的,竟一点交道都没打过?”
“有倒是有,早两年,我和其中一个打过架,结过仇。”隋鸣远继续胡说八道。
“这样啊。”那人敷衍地继续跟他聊了几句,就走了。
等人走后,隋鸣远才恢复正常。
这就是他没怎么和傅长宁说话的原因。
太烦了,一堆苍蝇围上来,其中固然有纯好奇的,但大部分,都怀抱着那么一点不可告人的恶意的心思,不明里暗里踩上几句就不舒服,他回答过几次后,就感到无比厌烦,也不可思议。
嫉妒,是的,这群人竟然会嫉妒比他们小,但已经年少成名的后辈。
倒不是说这种心态不正常,只是,他从来不觉得这种心理会出现在天之骄子,意气风发的归元宗,以至于初次发现后,才匪夷所思。
隋鸣远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性格自私霸道,出了名的跋扈,且易怒,无论他看不惯,还是看不惯他的人都多了去了,但始终不至于把自己拉到和这种人一个格调,因此这之后,一律装傻,问就是不认识,再问就是有仇,血海深仇。
有次,傅长宁遇见他,想打招呼,他都直接视若无睹走了过去,弄得傅长宁一脸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