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你,夏世子和表小姐是中了毒的?”皇甫氏目光愈冷。
“回禀太夫人,此事,此事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小人,小人怎么会不知道?”余木头从善如流地答道。
“木头,你在胡说什么?夏世子和表小姐是过敏而不是中毒,你到底是听谁胡说八道的。”苏氏忍不住提醒道,心里忍不住地嘀咕道,这个余木头到底在搞什么搞!
“小人,小人听错了。”余木头自知失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懊恼道,“太夫人,小人动手打人的确不对,还请太夫人原谅小人这一回。”
“余木头,我且问你,游园那天,你到底来没来府上?”听错了!呵呵!
当她老了,不中用了吗?
“来过。”余木头垂头道。
“你去了哪里,呆了多久,什么时候走的?”皇甫氏一连串地问道。
“小人好热闹,在府里转了一圈,又想起庄子上的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所以,就马上走了。”余木头皱眉道。
娘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么会怀疑他身上来了!
“余木头,游园那天,有人看见你出现在画展那边,你说你去那边干什么?”沈青黎突然开口问道。
“回禀二少夫人,小人,小人不曾去过画展,不知道是谁如此冤枉小人?”余木头矢口否认。
他去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才是。
只是在诈他而已!
“是我看到你在画展出现过,怎么?你想不承认吗?”一直坐在角落里闷不吱声的苏如意腾地起身指着他说道,“余木头,你忘了。你还差点撞到我呢!”
“小人,小人不记得去过画展那边。”余木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办?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余木头,你说,在墨汁里下毒的事情,是不是你?”皇甫氏厉声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是要逼着我们用刑吗?”
“太夫人,小人冤枉啊!”余木头连连磕头。“小人跟夏世子和表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他们?小人,小人……”
吴梨娟心情复杂地绞着帕子,她知道。这个余木头不是什么好人,对她也没安什么好心。但是他毕竟对她不错,也会搅尽心思地逗她开心,如今他身处陷境,她岂能坐视不管。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道:“太夫人,木头大哥去过画展不假。但是他,他其实是受我所托。之所以不敢承认,是为了,为了不被别人说闲话。”
“表小姐,你这是何苦……”余木头会意,立刻顺杆往上爬,皱眉道,“能为小姐做事,小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慕晴看看吴梨娟,又看看余木头,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这两个人……
沈青黎不动声色地看着吴梨娟,嘴角微翘:“表妹该不会是想说是你让余木头去的画展吧?”
“正是。”吴梨娟蛾眉微蹙,“妹妹自然画技不如人,所以,所以便让余木头去画展那边瞧瞧,他们画了什么画,还想,还想让他传话给五小姐,让她取一副旧作给我临摹一下,谁成想,余木头去的时候,画展已经接近尾声,我想画也来不及了,故此才不了了之。”
“表妹,府上上下这么多人,你为何单单让余木头去给你借画?”一直默不作声的慕云朝冷冷地开口问道。
“回四少爷,是我碰巧碰到余木头而已。”吴梨娟答道,她既然不甘心跟慕云朝,当然也看不上余木头。
屋里一阵沉默。
若是这是这样的话,兴许真的是场误会。
楚嬷嬷不紧不慢地走到皇甫氏面前,说道:“太夫人,许大夫来了,说是来给太夫人请个平安脉。”
“快请。”皇甫氏对许铮的印象很是不错的。
只是,她听说这个人很爱钱。
许铮有模有样地把完脉,连声向太夫人道谢,说她身体很是康健,一切安好。
皇甫氏很是高兴,便提议他给沈青黎把脉,沈青黎推辞道:“祖母,前些日子我刚刚把过脉象,常太医说我身子康健,这次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