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一点,临城这个繁荣的大都市依旧灯火通明,好像现在才晚上八点,大家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们回去的时候,席骁醉得不省人事。
具呈架着他从车上下来,心想着要怎么面对温月。
你说他这是因为离婚开心地喝醉,还是难过的喝醉。
难过的喝醉应该不会相信,毕竟离婚是席骁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大厅内站着几个人,管家和女佣见具呈他们进来。席骁干呕,怕吐在价格昂贵的毛毯上,有人拿了垃圾桶。
先把席骁带回到他卧室里,具呈四处观察,好像跟上次来的时候安静不少。
餐厅墙壁上挂着的温月画的画也不见了。
再去看管家女佣神色不明,试探性地问,“席骁喝醉酒这件事,最好别让温月知道,你们动静也小点,别打扰到温月。”
管家和女佣面面相觑,有些难为情地说,“夫人在下午的时候,就让人收拾收拾,带着小少爷搬了出去。”
具呈哦了一声,没太多吃惊,叮嘱道:“席骁喝醉了,你们先去给他准备醒酒汤,半夜多起几次夜就行了。”
具呈带着一身酒气回家,李欣悦下月就要临产。孕妇脾气暴躁,丈夫喝得满身酒气,还半夜回家,气得没给他开卧室门。
具呈抬起手想敲门,可是怕打扰到李欣悦,又放下。
站在原地舒活了下筋骨,起步去往书房,打算在那里将就一晚上。
没走几步,身后的卧室门被打开。
具呈回头一看,李欣悦小嘴憋着,满脸黑线,“进来吧。”
具呈忽地笑了声,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李欣悦嫌弃地指示他,“赶紧给我去洗澡,脏死了臭死了!不洗干净,你今个儿晚上就在沙发上凑合。”
“好好好,我发誓一定把自己洗的干净亮淌行吗?”
等具呈洗完澡,发现李欣悦靠在床头,低头刷手机。
“怎么还不睡觉,多晚了。”
“你也知道现在那么晚啊。”
具呈发现李欣悦情绪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跟吃了似的,一个不顺你心就怼怼怼?”
“而且,就我跟席骁俩人喝酒,旁边没人。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席骁啊。”
李欣悦把手机扔在床上,抬起下巴,“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新闻上全部都是说温月跟席骁离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觉得席骁是很喜欢温月的,是温月要离的吗?”
“你们怎么都觉得是温月要离的啊。”具呈忍不住嘲讽地笑着。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俩人的关系,是席骁一方的情愿。
只有席骁一个人在婚姻里享受。
李欣悦颦眉,“那你的意思是,离婚这件事还是席骁提出的?”
具呈掀开被子,脱下拖鞋躺在床上,“从一开始,温月嫁给席骁就是迫不得已。俩人有个三年的契约,三年后,如果温月还是没办法接受席骁,那这段关系自然而然的解除,俩人以后再也不见面。”
“他们两个结婚还不到三年吧。”李欣悦还以为是温月受了委屈,听到解释不是,那就放心了,“只要温月不吃亏就好了,席骁他什么都有,吃不了亏。”
“别想太多了。”具呈掀开她的上衣,露出圆润的肚子,将耳朵贴在肚皮上,听着幼儿明显的胎动,“他今天有没有闹你。”
隔天,温月接到席骁的电话,来到俩人通知好的地方。
她还是那么光彩艳丽,坐在席骁对面,脸上还化着淡淡的妆容。
而席骁这几夜没睡好,面色憔悴,可身上衣服整整齐齐,挑不出一点毛病。
“你今天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温月深呼出一口气。
他的憔悴,自然是看在了温月的眼里。
“对不起。”席骁低下头,嗓子哽着,“我背着你调查了你的身世,这些东西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
温月心里咯噔一下,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见他这么憔悴,立马断掉跟自己的关系,温月眨了眨眼睛。
“我的身世怎么了?”温月维持不住体面的笑容,神色紧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