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嗔了她们一眼,硬着头皮转过身,面对那个美得嚣张肆意的女人,“林小姐。”
“嗯。”林曼意凑近她,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五官,“你长得比我好看多了,就连这层粉,也比我厚。”
“不过啊,太浮夸,显得这张脸也太假。”
秘书脸色在其他人哄笑中变得煞白。
这张脸是加过工的,秘书也是看脸的,要不然也不会整容。
林曼意没作太多纠缠,在休息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秘书对待自己心不在焉,一副不喜欢自己的模样。
不喜欢自己也是正常,但是在背后说自己不是,那就不行。
更何况林曼意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这张脸,别人说自己长得不漂亮,也绝对不会承认。
而且还是一个整过容的女人,她更加不能容忍。
席骁让私人司机带林曼意回家,等到家里,温月坐在客厅逗温淳玩。
林曼意看着这个长得跟席骁和温月一点都不像的小孩子,觉得有些新奇。
没有在温暖的家庭里生活,也不太懂什么叫做亲情。
温月抬头见到林曼意,很开心地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我去找席骁了。”
“你没给他制造什么麻烦吧。”
林曼意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脸无辜地看着温月问,“我如果制造了什么麻烦,你会心疼吗?”
温月弯腰给她脑门一个爆栗,“我就知道你一天也闲不下来。”
林曼意笑闹着拉她坐在自己身边,“你最近怎么样。”
“没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咯。”
“不是,我是说,你没伤心吧。”
温月怕她担心,摇了摇头。
也许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拉温淳起身,“来,叫干妈。”
林曼意美的攻击性强,温淳这个小家伙有些怕她,小小的身子藏在温月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
温月惭愧地笑了笑,对林曼意解释道,“他还小,有些怕生。”
“没关系,看我的。”林曼意递给温月一个媚眼,笑盈盈地看着小温淳,“你过来。”
躲在温月身后的温淳摇了摇头。
林曼意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继续循循善诱,“你看看这是什么,如果你叫声干妈,干妈就把这个给你。”
小孩子都喜欢吃糖。
而且温月一直严厉管着温淳。
这时候温淳看了看妈妈,妈妈意外地没有阻拦自己。
他开心地走过去,抓住林曼意的手,“我要吃糖!”
林曼意不满地噘嘴,“叫干妈就给你吃。”
温淳看着她掌心里的糖,叫了声,“干妈。”
林曼意很满意,“小孩子还挺好玩。”
温月问她,“你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问我有没有因为那些事伤心吧。”
“不是啊,”林曼意从包里拿出手机,解开屏幕,递给温月。
热搜上面是温晨的遗书。
温晨自杀前,曾写过一封遗书。里面没有提到席骁一个字,但是全篇都在讲述温家夫妇是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又是如何对待温月。
她的自杀,跟温月无关,是因为她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欲望。
以前温馨的家庭破碎,和温月无关,是父母的贪婪害掉的。
温月看到字迹,确实是温晨的字迹。泪眼迷离地看向林曼意,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会有这封遗书。
林曼意揽着她肩膀,轻轻地拍了怕,“别说你了,就连那些温晨的朋友也很吃惊。这封遗书是警方在温晨遗物里找到的,所以没有作假的可能。”
“但是警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把遗书发出去。”
“是席骁。这些遗物本来是给你的,但是席骁以你丈夫的身份收下。”
温月看着屏幕,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温晨遗书上每一个字,都写满了她的歉意,是真心实意的歉意。
“温月,人都是要长大的,糊糊涂涂地死去,不如清晰百了的死去。”林曼意安慰她。
温月不安地抓住她的手,杏眼凌厉地瞪着她,“你不能有这种想法!”
林曼意哑然一笑。
“不会的,我不会有这种想法。”
下午,俩人坐在家里喝下午茶。
林曼意刚刚步入剧组,是个女二的角色,但是搭档的却是业内顶流小花。
人物不讨喜,就像林曼意本人一样,惹来许多骂声。
林曼意对温月说,被人骂,也好过无人问津。
更何况过来这一阵,我再拍个好戏,多琢磨一下演技,口碑自然会上升。
温淳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佝偻着后背玩玩具挖土机。
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没多久,一群工人模样的人走进来。陈姨领着他们朝二楼走去,温淳好奇地抬头打量着他们。
林曼意和温月面面相觑,温月耸了耸肩吧,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起身找到陈姨,陈姨说,“是席骁让人把我们二楼三楼每个房间都加一层防盗窗。”
“咱们别墅区治安很好,加上防盗窗有些奇怪。”
陈姨笑着揉了揉温淳的小脑袋,“这不是有咱们家小温淳嘛,小孩子,等再大一点知道爬高上低后,那些没有安装防盗窗的房间可就危险了。”
温月还是很疑惑,“那就只安装温淳那一件房就好了。”
陈姨笑了笑,没有说话。
任由那群工人开工。
温月耸了耸肩,表示妥协。
林曼意感叹道,“安装好防盗窗后,温月,你就真的是席骁的一只笼中鸟了。”
温月神情不满地看着她,随手拿起沙发上的玩偶,砸在她身上。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林曼意举起双手求饶。
梅雨季节的临城,时时刻刻都是潮湿阴冷的。
最近台风路过港口,大风乎作,温月一个人在房间里,开满了所有灯。
温月其实很怕声音很大的东西,会引起她体内不安分子作乱,心脏跳得很快,血压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