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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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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引她入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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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小孩子,没有想过那么多,甚至以为是阮唐作茧自缚,活该。

小孩子自然不会怪罪到自己身上。

“姐姐,对不起,你不要讨厌我。”阮金玉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嗓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令人动容。

温月叹气,伸出手,用拇指擦拭阮金玉脸上的泪水,柔声说,“要是想挽救这一切,还来得及。”

阮金玉亲切地将脸贴在温月掌心蹭了蹭,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讨要他人的温柔。

“跟我一起去见阮唐,你最应该道歉的人是阮唐。”

阮金玉一听这么说,瞪大双眼,一脸不愿意。

温月直接抓住阮金玉的手,不容对方反驳,“口从祸出,哪日别人也在你背后议论纷纷,你可是要闭上嘴,安安静静听别人侮辱你?”

“我不要!”阮金玉撇嘴,一脸痛苦。

“那就跟我去。”

温月一个没注意,没拉住阮金玉的手,对方便跑的没影。

她站在原地,看着空荡的院落,陷入思绪之中。

是不是自己逼得太急?

少年半躺在床上,歪头紧紧咬着纱布,慢慢地给自己胳膊调换。

地上躺着一条沾染鲜血的布,床边板凳上放着药瓶,药味和血腥在高温下味道极其刺鼻。

他精瘦的后背淌满汗,额发也被濡湿。

没有穿衣服的上半身精美的好像是天公独爱,在造人时他人潦草几笔,只有少年身上每个肌肉纹理,都美到赏心悦目。

狭窄阴暗的房间内不透一丝冷风,窗户都用一块白布给遮挡住,好像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房门砸在墙上,破旧的房屋都忍不住晃荡一下。

少年啧了一声,不耐地颦眉。

站在门口的少女看到少年裸露上半身,脸一烫,别过头。

少年收回目光,胡乱绑了个结后,抬手摸了摸酸疼的脖颈。

“你怎么来了。”

阮金玉走上前,厉声质问他,“我只是说你对姐姐图谋不轨,其他的根本就没说,那些人怎么胡乱说那些话?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要问我什么,我不知道。”少年表情寡淡,语气凉薄。

“明明就是你栽赃陷害对吧!你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一直围着我姐姐身边干什么,你到底什么目的!还有,还有你根本就不会平白无故被打。阮灯都跟我说了,根本就没有用太大的力,是你故意跌倒树下!”

“难道大家不觉得奇怪吗?你连一头狼王都能杀,怎么可能会被几两肉的阮灯给打倒啊!”

阮金玉看着他面色沉稳,一点都不像是在姐姐面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年郎。

微长的刘海遮住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情绪。

“是我,你要怎么对我?”少年忽然嗤笑一声,直接承认是自己,没有继续装疯作哑。

阮金玉一时无言,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痛快。

阮金玉气得太阳穴突疼,随手拿起药瓶砸在他身上,冲他吼道:“都怪你,都怪你我才会被姐姐讨厌!”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明明那么讨厌你,还给你做了身嫁衣!”

少年任由她胡乱撒气,“如果不是你故意来招惹我,我怎么会陷害你。”

“等下温月过来,我要和她好好说说,我的胳膊怎么怎么的疼,又有多多的伤心。”

“反正她已经开始讨厌你,现在多讨厌你点,也没什么。”

“你不要脸!”少女突然痛哭起来。

少年觉得好笑,“阮金玉,谢谢你。温月一定对我心怀愧疚,她为什么心怀愧疚,是因为你。”

“她会主动来照顾我,日子一长,孤男寡女怎么会不生情?”

阮金玉瞳孔猛然收缩,没想到阮唐打的一手好牌。

“我我要告诉姐姐,告诉姐姐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

“别闹了,听我一句,你越在温月面前诋毁我,温月越讨厌你。”

“什么事都得讲究一个证据,你没有证据证明我对温月有利可图。就算是有利可图,我喜欢温月,想讨她做我老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少年抬起头,看着哭红眼睛的少女,“听我一句,你离开温月,我会给你五亿越南盾。”

她留在这里,只会阻碍自己接近温月的计划。

“五亿越南盾!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阮金玉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这里家徒四壁,还挂着前不久打杀的狼王皮。

怎么像是有五亿越南盾的人。

其实她不知道,这里只是阮唐一个落脚点。这些年来,阮唐一直在深山里住着。那里有个老猎人住着,而阮唐那些功夫都是跟老猎人学的。

“别管我是怎么有,你要知道,你母亲的病可耽搁不起了。”少年笑了笑,“你想,有这个钱,你就可以跟母亲好好生活。多么好的事,只要你带着母亲去河内大医院看病,温月不会察觉出来。”

他慢慢用话语蛊惑阮金玉,看着阮金玉信念崩塌。

一方面是温月,一方面是生养自己的母亲。越南人最注重孝道,她不可能不同意。

阮金玉咬紧牙,死死瞪着少年。几日她看着母亲痛苦,阮金玉哭过无数次,所以才会把心里的阴郁朝他发泄。

就算她再有骨气,面对唯一的母亲,最终还是低下头。

等温月拿药过来的时候,阮金玉早就离开,屋内只有少年一个人半躺在床边。

温月看到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唇干燥发裂。

半眯着眼,睫毛很浓密。脸上每个棱角都利落,鼻梁很挺拔,很漂亮的一张脸。

看久了,其实可以发现他与席骁之间的不同。

席骁脸更端正,而他多了几分邪气。

突然想起席骁来,温月皱着眉,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他是他,席骁是席骁。

俩人长得像,但不是同一个人。

屋内视线太暗,温月被脚下的纱布绊倒,趴在床边,额头撞到少年结实的小腹。

少年被撞疼,闷哼一声,温月吓得连忙起身退离。

阮唐微微掀开眼皮,即使她背着光,也能知道是温月来了,“你怎么来了。”

温月脸颊发烫,轻轻挪动脚步,来到他床边坐下。

把手里的药瓶搁在板凳上,看向他内侧的胳膊。

“你好点了吗?”温月语气充满歉意。

阮唐对她露出无害的笑容,“我想对你说不疼,不想让你担心来着。可是,真的很疼。”

温月咬着唇,静静地沉默一会儿,语气低迷,“明天我会告诉大家,我和你没有关系,不要让他们误会。”

“不用这么麻烦的温月,这种事我经历过许多,习惯了。”

他越是这么说,温月越觉得心疼他。

温月环视四周,昏暗的房内,没有一丝的光。

“你怎么不开灯啊。”

“我住的地方没有搭电线,所以没有灯。”

“没有灯也没有电,你怎么过的!”

温月吃惊,她想不到没有电的生活会是什么模样,而这个少年奄奄一息,可怜易碎。温月又好善良,见不得他这种凄凉语气,少年每走的一步路,都正中温月的心。

“没关系的,只是我现在受伤,一天没喝水,温月你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温月起身,在昏暗的房内摸索,一不小心撞到桌角,捂住肚子憋去眼泪。

阮唐察觉出她的呻吟,关心地问道,“温月你怎么了。”

“我没事。”

温月随手揉了几下后,又往右边摸去,终于找到水放在哪里后,松了口气。

可是她看了看四周,在黑暗中怎么倒水啊。

这里什么都是破旧的,在山半腰,离镇上有点远。

万一到了晚上,恶狼过来替狼王报仇的话,他又该如何自救?

“阮唐。”

“嗯?”

“跟我走吧。”筆蒾樓

温月微微偏头,即使四周一片黑,但是他适应了黑暗,能依稀看到温月看向自己。

“跟你?”阮唐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可能有些唐突,我也知道你如果跟我住在一起,镇上关于我们的流言蜚语,他们对你更差。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靠近后山林子,很危险。”

“你这伤有一半是因为我,我将你照顾好后,再回到这里,你觉得呢?”

“不过,实在不行,我就承认我和你在一起。你我都单身,男欢女爱正常极了,这样能让他们闭上嘴。”

阮唐忽然莫名其妙笑起来。

不知自己在笑什么,心里觉得温月这人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我只是问你要不要跟我走,如果不愿意,你还待在这里吧。”

“我跟你走。”

温月放心笑了起来。

刚刚上山的时候,远远地听见几声狼的惨叫。

那些狼迟早会循着狼王味道来到这里找阮唐麻烦,就算他毫发无伤,也不可能从狼口里活命。

温月去买菜的时候,碰到阮金玉。

小女孩刚刚把钱还给对方,双方说着越南语,温月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等阮金玉回头看到温月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变为深深的愧疚,别过头,不敢再看她。

温月把钱搁在菜摊上,起身朝阮金玉走去。

然而对方转过身,背对温月步伐很快。

“阮金玉!”温月朝她喊道。

阮金玉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温月,眼眶发酸,泪水从眼角挤落。

不过还是算了,姐姐迟早都要离开,现在分别以后分别都会难受。

在她进了窄巷内,温月就停下脚步,不追了。

温月张着嘴,微微喘着气。兴许是那天语气太重,阮金玉被自己伤透自尊心。在她这个年纪,正是爱多想的时候,敏感又多疑。

改天找个时间,与阮金玉好好谈谈,问题不及时解决,以后会滋生许多事端。

那个站在旁边看俩人情况不对劲的妇人上前。

早就知道阮金玉一直缠着新来的中国女人,对方很有钱,每次回家都会买许多东西。

而且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整个镇上的未婚已婚的,都对她赞不绝口。

本来以为阮金玉给自己的钱,是来自于这个女人。

见阮金玉一见对方就跑,很不正常,她试探性地打了声招呼,“你就是金玉口里的那个姐姐吧。”

“我是。”

刚刚那个和阮金玉说话的女人,笑盈盈地走到她身边,“我是金玉母亲一起来到越南的好朋友,这些年来,金玉很不容易,你觉得她一根筋,死要面子。这也是对的,但是她为了她母亲,会咬着牙跪在各个亲戚面前,借钱给她娘看病。”

“她啊,小小年纪,脑子里东西可多了。有时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她能为了她母亲做一切事。”

“金玉很不容易。”温月听她说阮金玉给人下跪过,心里有些伤感。

“不过,金玉最近好像有钱,说要过几日,拜托我儿子开车去河内大医院给她娘看病。”

温月看向女人,读懂女人脸上的疑惑和试探。

在这个镇上,阮金玉最亲密的人是自己,可以理解女人对自己的试探。

阮金玉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哪来那么多钱,别人肯定会猜测是自己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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