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嫩多汁的牛肉,轻轻地切一刀,露出里面桃粉的肉色。
再加上店里新季度的葡萄酒,入口微涩,余味回甘。
温月和西法刚出餐厅正要上车时,席骁那群人推开餐厅门,服务员热情迎接上去。
温月扶着车门,远远地看见那群人穿着张扬。在一群当地人特色服饰中,全墨黑西装格外明显。
她只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接过西法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算是饭后甜点。
席骁把帽子摘下,递给旁人。
手下从西服内的夹层取出张照片,递给服务员,用流利的英语问,“你是否见过刚才这位小姐?”
席骁不动声色,静静看着服务员。
这么多天寻找,席骁不知疲倦,可那种期盼别人能真正提供温月消息的喜悦没有了。
欧洲人对亚洲人脸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席骁并不认为这个服务员提供的信息,就是他想要的温月。
服务员摸着下巴,一脸苦思:“有点眼熟,好像和刚刚那位就比较像。”
“刚才那位。”手下看向席骁。
又问服务员,“刚刚那位走了多久。”
服务员说,“那位是跟着西法一起来的,也许是他海外亲戚。西法这人喜欢与亚洲人接触,你们不如去找他。”
“那位小姐穿着什么衣服我不知道,但是我认识那个西法,每天都穿着件姜黄马甲。”
手下们一齐看向席骁。
其实他们也不愿意再忙碌了,都到饭店了,饿极了。
席骁对拿帽子的手下低声说,“你跟着出去看看,他说的是不是温月,其他人留在这里吃午饭。”
“是。”
那位手下立马走了出去,环顾热闹的四周,这里正处于十字路口。
现在人来人往,哪里有什么亚洲人的身影,而且刚才听到的消息并不多。
手下只好盲目地行走,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看到一个穿着姜黄马甲的男人。
男人与一年轻妇人讲话,手下眯着眼看过去。
那个妇人是一张亚洲面孔,细眼长眉,身材高挑,典型的韩国人长相。
手下心想也许不是他们,正要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妇人叫那个男人为西法。
挠了挠头,心想这次又是错误的消息。
这一幕被坐在车内的温月给捕捉到,见对方是刚才进西餐厅那副衣服,现在盯着西法和那个韩国女人看。
温月眼帘低垂,下意识把帽檐往下压,只留给别人秀美的下颚。
待西法打开车门,坐在她身边,终于可以离开了。
车辆在路上行驶,直到出了小镇百米远,温月才把帽子摘下,舒了口气。
西法捕捉到她细微的举动,忍不住问,“你好像有心事。”
温月看向西法,无奈地笑笑,却不告诉他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她靠在椅背上,猜疑那个人是不是来找自己的。
是不是席骁的人,又或者是不是席丰华的人。
这件事加速温月离开新西兰的计划,哪怕西法千般不舍,她还是执意要离开。
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西法。有人来问关于她的信息,千万一个字都不能说。
下一次她要去南非一个小国家。
那里盛产咖啡等种植物,西法和伯恩都不认识那个国家的咖啡经销商或者农民。
所以温月到达当地后,四处打听,才打听出来有几十亩咖啡林的农民,也会接待外国宾客。
温月没有定所,拿着新买的苹果笔记本,在各个国家里转悠。
在欧洲,你可以乘坐一辆火车,将欧洲版图逛完。
人只要一被其他事物占据身心,就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但是有些人执迷不悟,一旦确认好目标,不择手段定要握进手心。
而席骁从新西兰回到国内,处理完公司急事后,便直接找上温家人。
温臣易和陈乐元坐在客厅计划要不要开除几个下人,减轻一下家内开销。
他们家的美容院评论极低,就算买再多的营销。
可是做过那些缺德事,早就被一些人拉黑。
现在温晨不知去了哪里,像是故意躲避危险一样,毫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