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眠咬的“不算”用力。毕竟半梦半醒之间他能精准抓住手臂还对准咬下去就已经说得上是奇迹。只是从虎牙和皮肉当中渗出来的血,让青年第一反应本来就是想把人推开,只不过却被另一只手上缠上来的毛绒绒的大尾巴给拦住了。
“唔。”咬合加重,多少有些痛感。但是男人看见这小猫咪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有些心软,金色的眸子好像闪过了什么东西。于是他把人揽到怀里,非常自然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把哭花脸小猫上的泪痕给抹了去。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男人心中疑惑。等到浅色的睫毛终于恢复了千爽,指尖湿腻腻的触感唤回了男人的一些理智,他有些意外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行径。魔族小殿下是他想了办法拐来的,没什么戒备心,和他那一家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魔族人格格不入。出了无间地狱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每天都在想着法子逃出去,所以男人干脆就把他给绑在了床上杀杀他的锐气。
“哼!”上被咬着的力道突然加重,荆眠的眼尾是带着怒气的上挑,表情都算得上是咬牙切齿了。青年不明白这小猫咪是做了什么梦哭成这样,但宁死不屈的小美人难得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很难让人不生起逗弄他的心思。
“唔。”什么东西啊。莲羽卿在荆眠梦境里面的出现频率本就极高,哪怕少年大概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也不愿意醒来。很多事情只有在并不清醒的情况下,才有去做的理由。就像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超级巨大的四脚兽本体,差不多有两层楼那么高了,仙尊在它面前不过就是一个小豆丁。所以大猫咪直接“嗷呜”一口把仙尊的脑袋给啃住,一下放松一下用力,像是在疯狂玩弄某样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才够解气。只是很快的,“哈,哈梦境之中,猫猫松开了嘴,本能地抽了抽鼻子。但是他“看见”湿哒哒,几乎把狼狈两个字写在脑门上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打了个滚,只不过并不顺利,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限制住了似的。但是这些都并不重要。荆眠嗷嗷嗷了好几口,在用猫言猫语不断地在输出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以及控诉某人居然想要把他这么乖巧的小徒弟给丢掉的愤恨。听不听得懂并不重要,反正“眼前”的仙尊已经是物理意义上的狗血淋头了。只要这个抛弃徒弟的莲羽卿在这站着,他就还能骂上三天三夜!
“嗷!嗷嗷嗷,唔”声音突然变调。某处异常地瘙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拂过,不断刺激,所有的感官好像都集中在了那里,下一秒就要爆发。1292621
“唔!”少年想要扭头避开,结果那莫名力量却是得寸进尺。外力转换到梦境之中,则是一直被自己压着“欺负”的仙尊突然觉醒,似乎并不打算被动挨打了。这只能让荆眠更加生气。呼吸越发急促,那香炉里的东西本来是起的安神作用,在这样的刺激下是个人都肯定受不了。
“啊啊啊
“啊啊啊”“阿囔!”
鼻尖一直在扫着的小羽毛随着男人的手一转,而瞬间消失。荆眠也因为这个喷嚏本能地把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同时睁开了眼睛。刚从噩梦和美梦之中不断切换的小猫咪脑袋还有点懵懵的,再一看眼前和仙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卿”荆眠的眼睛微微眯着,还歪着个脑袋,就像是晨起以后枕边人习惯性露出的那种包含依赖的情绪。这称呼属是让男人来不及反应,只能感觉心脏似乎都因为这两个字停止跳动了一瞬,要被融化了。可是某个人心思变得极快,似乎是想起来两个人之间已经没得玩了。
小脸随即一皱,不满地嘟囔道:
“垃圾玩意儿”明明是莲羽卿先提出来不要自己的,怎么还总是在自己的梦境里头阴魂不散。开口但是却被莫名其妙直呼垃圾的人:尾巴比主人先一步行动,仿佛刚才一心想要贴贴的根本就不是它一样。少年虽然四肢是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被绑了四五天的手脚也没有办去一下子恢复那种自如的状态。
“砰!”
“呜呜”好痛。
于是乎男人只能睁眼看着荆眠猛地撞上了身后的墙壁,然后“嘶”的一声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
与莲羽卿有相同面容的男人坐在旁边都能听见好大的一声,更别提受害者本人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冲击。所以青年只能低下头,做出想要和荆眠交流的姿态开口问道:x9ah2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