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球,世界重启,时间回溯干我屁事儿?封墨回来只干四件事:在家摆烂,在家摆烂,还有就是思考那个女人的问题,想想怎么变成一个大坏蛋。
想明白以后封墨低头看向如婴儿般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李黄天。
李叔,嘿,嘿,李叔,醒醒,你家老母猪产仔儿了,一下生了一百个女球儿,不是,是一百头小母猪。
糟了,你家的小猪仔被王叔偷了!他还把你家的玻璃砸了!完蛋,你放猪圈的私房钱被张婶看见了!
封墨的声音不大,但却神奇的在李黄天脑中响起,令其不想听也听得见。
看着李黄天的眉头再一次皱起,脑袋也开始胡乱摇了起来,像是正在做什么恐怖的噩梦,而封墨见他睡的如此安详,就十分欣慰的把他扶到自己家门前已经死去的大柳树下。
将其放好后封墨起身看着这棵陪伴了自己整个童年的大柳树,封墨将手放到它那只剩下树干的树皮上,轻轻的抚摸起干枯树皮上的一道道沟壑,一条条纹路。
老朋友,你也不行呀,虽然长的比我快,比我壮,但活的没我久,看,当年我说什么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算是20年不到,你就没了。
所以说嘛,树呀,不要只想着争那一时之快,格局要打开,要争,就要和我一样,争他个天荒地老,然后然后
封墨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的时候自己那对混蛋父母经常对自己和弟弟说,做人嘛,要只争朝夕。
但他不想只争朝夕,他要争一辈子。
于是他就争,在学习上争,在运动上争,在打架时争,在修炼时争,在修仙百艺上争,在名声上争,在杀人上争,在大道上争在城里上高中时,其他人的教育资源比他高出太多太多,但最后高考他却压的所有人喘不过气;在自己穿越后,五行灵根,天资奇差的他到最后仍能压尽所有敌,逆伐苍天
可到了最后,路的尽头,他回头望去,除了那道历经无尽岁月的执念外,他,一无所有。
枯荣翻覆岁月无常,世上宴席终散场,徒然这般兜转摇晃,终错付时光,真没意思。
封墨啧了一声,表情突然变的激动起来:
妈的,老子要当官,当大官,美人算了,金子,银子,车子,票子我他奶奶的都要!我还要当大明星,就凭我这英俊潇洒的脸一定迷倒迷倒万千粉丝!我还要当科学家,把空间技术抄,改不对,发明出来,成为人类星海时代的开启者,从此我就是空间学之父,所有人的叔叔婶婶们好,刚才我说话的声音又点大,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封墨语气突然一变,因为他发现刚刚自己好像说话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大,而且昏迷的张皓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此时的封墨面色如常,看着一个个惊讶,疑惑,不解的眼神丝毫没有尴尬,但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
片刻后,封墨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好像往常每天都见面邻居一样:
哎哟这不赵婶儿吗?怎么样,今年赵哥回来吗?哎,这不王叔吗?刘叔竟然没有把你砍死,真是个奇迹?你是,你是小离吧,唉这么久没见竟然长这么大了?那边穿着西装带着眼镜的是小正吧,瞧瞧这斯文劲儿,一看就是妥妥的斯文败类,果然,小的时候没白教你们,现在我宣布,你可以出师了,来,大伙都吧唧吧唧,鼓鼓掌。
已经醒来的张皓宸好奇的看着大柳树下嘴巴不停的封墨,而他周围的人,都张大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好像面前的人不应该再出现一样。
站在张皓宸身边的老人手中的医疗箱掉落在地,里面的创可贴,消毒纱布,绷带剪刀,无菌刀洒落一地,但他并没有心情去收拾,枯瘦如柴的手指指向如同神经病一般疯言疯语的封墨:你你是封墨?
听到老人的话,封墨脸上写满了开心:喔——!没想到二爷您还记得我呀。
说着封墨风骚的掀开头顶的黑色兜帽,风骚的撩了一下头顶的如墨的长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敌封墨是也,来,听懂掌声。说完就将眼睛闭上,两条修长的胳膊向外张开,一副尽情鼓掌,我是不会在意的欠揍模样。
就在封墨发骚的时候,脑内的聊天群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