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杯,冲着旁边的江南洲说。
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江南洲因为余桃的原因,这么多年,几乎从来没有来过酒吧,这些年,他几乎可以做到和余桃寸步不离,他走到哪里就把余桃带到哪里,所以不可能会跑来酒吧。
“是啊,难得能抽身体验一次,平时我不敢带桃桃来酒吧,她也很乖,从来都是滴酒不沾。”
“所以我说的没错吧,你不要总想着把余桃绑在身上,她得到了自由,你也得到了自由,你看现在还能出来放松一下,我们一起喝喝酒,多好。”
霍煜爵拍了拍江南洲的肩膀,其实这么多年,有的时候,他都替江南洲觉得累,只不过看江南洲那样子,反倒是乐在其中。
“对,我是应该反思,以前总觉得桃桃会到处乱跑,现在才知道,她就算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也很乖,到晚上她自己就会回来,也不怎么闯祸。”
江南洲想起余桃,脸上清晰可见地温柔起来,眼睛里也泛着柔和的光。
“那就好,你现在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霍煜爵拿起酒杯,准备再和江南洲碰一杯,转头就看见江南洲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舞池那边。
“怎么,这是看上哪个美女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旁边的江南洲大喊一声:
“余桃!”
这一嗓子声如洪钟,即使在人声鼎沸的酒吧里,也成功地吓得霍煜爵端着酒杯的手一抖。
霍煜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江南洲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三两步就走到舞池里,拽着正在疯狂摇头的余桃往他这边走。
等到把人拽到了跟前,霍煜爵才真正把人认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给余桃画的妆,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现在黑乎乎的像熊猫眼,大红的嘴唇,还不知道去哪里弄了顶金色的假发,戴在头上像个奇怪的卡通人物。
身上穿的是一条红色的吊带裙,吊带旁边,她那两只胖胖的胳膊特别显眼,后背是镂空的,好在被那一头金色的长发遮住了大部分。
就这么和装扮,江南洲还能隔这么老远认出人来,霍煜爵也是佩服他这个兄弟的眼力。
江南洲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原地转了两圈,一把将余桃头上的假发薅走了。
“余桃,谁让你来这儿的,还穿成这样,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江南洲气极,看着余桃那个大红唇子,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乖巧听话的“童养媳”,竟然一夜间变成了一个叛逆嚣张的“小太妹”。
“我就是过来玩玩。”
余桃捏着小手手,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那盘水果一动不动。
“玩玩?这是你能来玩得地方吗?”江南洲把水果盘拿走,“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想着吃东西。”
余桃自认理亏,不说话了。
“算了算了,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霍煜爵坐在旁边看了这许久,这时候开始出来打个圆场。
“余桃才多大呀,二十岁出头吧,这个年纪就是爱玩的年纪,出来玩玩怎么了,至于这么凶她,你这脾气,真要改一改了。”
霍煜爵把江南洲拉在座位上坐下,然后示意余桃也在旁边坐下。
余桃没动,江南洲没发话,她也不敢随便坐。
“玩也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玩吧,酒吧是什么好地方吗?”江南洲真是越说越气。
“你这话说的就太不讲道理了,你能来为什么余桃不能来,再说,酒吧怎么了,你这思想真是跟某些老固执一个样,认为酒吧就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其实这就是供人休闲娱乐的场所,你能来,她也能来,对不对?”
霍煜爵这个人,虽然平日里霸道腹黑,但是还是非常讲道理的,现在跟江南洲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说这些根本不适合余桃,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她一个人跑来这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江南洲说道。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余桃听着江南洲这么说,赶紧跟他解释。
“不是一个人?那还有谁?”江南洲接着问她。
“渝渝和我一起来的。”余桃很乖,也不会撒谎,江南洲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什么!”
余桃说完,江南洲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霍煜爵突然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余桃,你说你跟谁来的?”他走近余桃,再次严谨地确认。
“是跟渝渝来的。”
余桃越说越小声,她不明白,刚刚还喜笑颜开帮她说话的帅气哥哥,怎么现在脸越来越黑了。
“那她人呢?”霍煜爵接着追问。
“刚刚和一个男人走了。”
余桃如实回答,夏渝走的时候跟她说她只是离开一会儿,让她在这里等她,马上就会回来。
“跟、一、个、男、人、走、了!”
霍煜爵几乎是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