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门被人推开,傅夫人傅先生和傅明津人推门而入。
为了这次碰面,傅夫人今刻意打扮了一番。
到底是港城顶级豪门,说话做事哪怕故意低调,却因为随身携带的保镖,以及日常佩戴的首饰,总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气势。
傅夫人可不想自己给亲家留下一个恶婆婆的坏印象,所以她今特地让保镖们在暗处守着不要进来,摘下价值一个多亿的首饰,几百万的包也不拎了,非常低调地走进了包厢。
哪怕她有意低调,气势却放在那,再加上傅夫人皮肤细腻,一是没干过粗活的人,以至于堂婶婶几人都觉得奇怪。
这在农村住着自建房的打杂工的人,怎么保养的这么好?
郁妈妈也不知道婿的来头,来之前还特地交代了郁甄,叫她千万要保持平常心,无穷富都是靳文彦的父母,不要因为人家穷对公婆不尊敬,要拿出基本的礼仪教养出来。
傅夫人到底是个强人,着不算容易亲近,不过郁妈妈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再说“强人”这个词本身值得商榷。强大拔尖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从来没有人觉得男人强大是男强人,反而对优秀的有诸多刻板印象,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郁妈妈对傅夫人这种有精英气质的,有种本能的欣赏。
“亲家母!”傅夫人激地握住郁妈妈的手。
郁妈妈温温柔柔地笑道:“孩子失踪了七年,你应该很着急吧?文彦能找到家人,我从心底为他高兴。”
傅夫人很喜欢听郁妈妈说话,不急不缓,春雨绵绵落于泥土。难怪傅明津在港城都不经常回家吃饭,却与岳父岳母相处愉快。
傅夫人笑道:“一开始我整日以泪洗面,还好后来找了几个算命大师,大家都说我儿子命不该绝,我也慢慢放下心来了。”
俩人又叙了温凉,全部落座了。
傅明津坐到郁甄身侧,郁甄歪头了他,却见他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这男人笑么?她这样子很好笑吗?明明今美绝了好吧?
“早餐吃了吗?”傅明津温声问。
全场人齐刷刷过来,郁甄低头抿了口水,咳了咳:“吃了。”
好歹也是拿了人家黑卡的,郁甄已经发誓要对傅明津好一点,于是她主给他们人倒了茶水。
傅夫人一愣,惊讶道:“郁甄你也贤惠了!”
郁老爷子正在跟傅董比谁海钓的鱼更罕见。
郁爸爸落单了,点头一笑:“我儿一向很能干的。”
郁妈妈笑容宠溺,“甄甄好厉害呀!倒的茶水不多不少,一滴也没洒呢!”
郁甄:“……”
闭麦吧!她只是倒了杯水!
堂婶婶盯着傅明津了许久,总觉得有段时间没见,这男人气势更强了,穿着一身装跨步而来的模样,倒真像是哪个公司的高管。
傅明津的父母气质着也非一般,不过着浑身上下也没有穿戴么名牌,给孩子准备的婚房还是自建房,可见家底应该一般吧?
堂婶婶笑了笑,“文彦妈妈,我是郁甄堂婶婶,我也是一片好心,想问问你们给孩子准备了么婚房啊。”
傅夫人满心了然,方家嫁儿肯定有这方面的担忧,想必郁妈妈对她家情况也有了基本的了解,也没么好隐瞒的,再说那套房子光装修花了十多亿,也是世界一流的设计大师亲自『操』刀的,要极简有极简,要式浪漫有式浪漫,郁甄肯定会喜欢的。
傅夫人大手一挥,非常自信:“我给他们盖了一套别墅。”
还别墅呢?农村都管自建房叫别墅了?不过堂婶婶的猜测被证实,心里也莫名松了口气。
亲戚间难免这样,果是一个路人过得好,她多眼红两下,可身边人要是发达了,心里总会不舒服,知道靳文彦父母是普通人,郁甄住着普通的自建房,她也放心了。
堂婶婶笑得真心实意:“这盖别墅很费时间吧?”
“可不是!前后弄了七八年,年才完全装修好,这还算快的呢,我闺蜜家也在半山买了一块地皮,建了快十年了还没建好呢,”傅夫人叹了口气,又向郁妈妈,“做父母的都是为了孩子,我们自己辛苦点无所谓的,新房那边么都有,郁甄过直接可以住了。”
郁妈妈也跟堂婶婶想到一起了,山上偏僻,也难怪盖了七八年,不过她没有嫌贫爱富之心,穷点富点都无所谓,只是怕儿住山上不习惯。
不过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港城的半山好像跟她解的半山不是一个意思吧?
堂婶婶笑得意味深长,“我家亲戚的房子也建了很多年,这山上房子不好建,材料运过可麻烦了,雨水又不能工,麻烦的很。”
傅夫人很认,“我们还经常刮台风,阴雨也不少,确实不容易。”
堂婶婶和郁曼几人对视一眼,都笑得意味深长,只有郁名姝满脸担忧地向靳文彦。
她笑了笑,柔声问:“姐夫,你老家是哪里的啊?”
郁甄瞥了她一眼,这绿茶还来?
傅明津道:“港城。”
“港城的?”堂婶婶有些意外,这港城还流行建房子的吗?而郁曼到底是经常八卦,总觉得半山是个很耳熟的地名。隐约记得很多富豪都爱在那买地盖房子,但因为手续复杂,价格昂贵,普通富豪根本盖不起。
上次她还听说傅氏集团的老总花了五十多亿盖了一套豪宅,装修奢靡,是港城出租值高的豪宅了,怎么傅明津的父母也在半山盖了房子?
郁名姝抿了抿唇,眼神闪烁,“姐夫,我还没过港城呢,以后我港城能请教你哪里好玩吗?”
傅明津微怔,随即向郁甄,“我不日会带郁甄港城玩,以后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她。”
郁名姝瞥了郁甄一眼,笑得非常勉强。
一阵敲门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对着傅夫人和傅董打了招呼,又走到傅明津面前,恭敬道:
“傅总,您来我们酒店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要知道您来,我一定把好的包间留给你们,免费招待!”
“陈总?”哪怕七年不见,傅明津依旧准确叫出了他的名字。
陈总受宠若惊,没想到七年不见,傅总这样的大忙人还记得自己。
这家酒店离傅氏集团近,傅明津几年前在酒店包了一间总统套房,经常加班之后来这洗澡休息,陈总大约是那时知道他的,对他很是热情。
多年没见,他没想到陈总会亲自出来招待。
不过这样的热情对于傅明津来说,是习以为常的。
人坐到了他这个位置,有了他的身家财富,感受到的多是这样的无微不至。
若不是成为靳文彦,傅明津恐怕此生也感受不到这世界的另一面。
傅明津温声道:“只是和家人吃个便饭,不想叨扰。”
“您真是客气了!您来我们酒店是对酒店大的认可,怎么算是叨扰呢?”陈总热情地说。
陈总视线落在郁甄身上,既然是家人聚餐,他所当然觉得坐在傅明津身边的是他。
陈总笑得和颜悦『色』,“傅,我们酒店的甜点非常出名,平时是限量供应的,一只有几份,今您来,我马上让人送一些来让您和夫人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