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一下下抿住谢危邯软软凉凉的嘴唇，吃软糖似的咬出牙印，听他偶尔溢出的轻哼，又后悔地含住。
谢危邯圈住沈陆扬的腰，把人按怀里，纵容他做一切。
如果时间能够停留这一刻，他希望，时间真的可以停下。
“扬扬，”谢危邯捧住他脸侧，拇指按住他嘴唇，陷进软软的肉里，“看着我。”
沈陆扬抬起头，轻喘地看着他：“怎么了？”
谢危邯移视线，下巴抵他肩膀上，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冷，语气一如既往的轻缓：“你没有尝试过主动接触系统么？”
沈陆扬下意识抱住他：“没有。”
谢危邯侧头轻轻蹭着沈陆扬的梢，缓缓勾勒出笑弧，低声说：“那你喊它出来。”
沈陆扬一怔，犯蠢地说：“我……我怎么喊？系统？系统？这样吗。它没出来啊。”
“真好欺负，”谢危邯眼底的笑意柔软了一瞬，吻了吻他颈侧，寒意眼底转瞬即逝，“你只需要说——”
“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个字，听得沈陆扬后颈酸，鞋尖蹭了蹭地。
他有样学样，压着嗓子喊：“出来！”
不出意外听见了谢危邯的笑，沈陆扬有点害臊，咳了声，不大高兴地说：“它听不见。”
谢危邯慢慢抬起头，看向虚无中的一朵蔷薇，眼神冰冷：“它听见了。”
沈陆扬不明所以，抬头想要找：“它哪？我怎么没……呃……”
s级alpha信息素忽然袭来，沈陆扬眼前一暗，下一秒，信息素的裹挟下，陷进了意识的漩涡，昏睡过去。
突然喊出来，宿主还晕了，系统谨慎地打招呼。
【您好，小谢老师，我是系统，您……找我有吗？】
谢危邯抱住沈陆扬，不紧不慢地坐到椅子上，一只手捏着沈陆扬的后颈，安抚似的顺『毛』，另一只手搭扶手上。
等系统等得不安，忍不住说出口【您的信息素可能对beta产生难以逆转的伤害，而且我们的谈话没有必要避他，您要……对沈陆扬做什么？】时，才慵懒地看向那朵最丑陋的蔷薇。
语调玩味：“看不出来么？我要留下他。”
【！】
【您不能做出影响世界线行进的，包括不能违反法律，囚禁也算违法！不然——】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打断：“这是你的问题。”
系统哽住。
半晌，才仗着胆子，威胁只有十八岁的谢危邯。
【小谢老师，如果你要影响世界线，我就会立刻带沈陆扬离，让你们忘记这部分记忆，三十天已经是我的极限让步了】
换个角度听，这段话可以解为：这三十天是我施舍给你们的，我随时可以剥夺。
让人不快的话。
谢危邯垂眸，若有所思了几秒，再抬头，轻描淡地指出：“我可以立刻让这个世界坍塌。”
【不可能的，您会忘掉——】
谢危邯再次打断他：“你怎么知道，我彻底了解你的功能后，没有做出你不知道的记号，让我记得？”
系统不会流汗，不然它一定冷汗涔涔。
谢危邯不着痕迹地压下眼底的绪，慢悠悠地口：“如果我让世界线，也就是这个世界，受到不可磨灭的伤害，你还可以完美地修复么？”
【您不能——】
“比如剧走向改变，我去主动接近时凡……”从系统找到24岁的沈陆扬穿书做任务就可以看出，系统是没办法逆转彻底疯狂的他的。
【这这这，这是违逆剧的行为！世界线会紊『乱』的！你自己也会受影响！】
谢危邯的吻落沈陆扬额头，眼神着『迷』地看着沈陆扬的脸，话语里残忍对待的主角不是怀里的人。
“我囚禁时凡，让他失去自由……割掉他的舌头，让他彻底疯了……对了，另一个主角叫什么？段辰？如果连他也死了，这个世界还有存的可能么？”
轻柔的吻落唇角，谢危邯嘲弄地笑出声，眼珠转动，看向那朵蔷薇：“你要怎么修复？”
空气中的信息素一瞬间躁动，稠黑的瞳孔变得猩红，失控边缘的s级alpha让系统不寒而栗。
怪就怪它的出厂设置太过进，有了人的感，包括恐惧。
此刻惊恐万状，连声音都变得磕磕巴巴，意识松懈说漏了嘴。
【如果世界线受到大幅度损伤，我会触bug自毁程序，用全部能量复位世界线和时间线，然后彻底消失，让个世界变成独立世界……】
谢危邯指腹摩挲着沈陆扬的眉骨轮廓，缓缓抿笑意，没有一丝温度。
他明白了。
完完全全地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三十一岁的自己，会把沈陆扬送到他这个不稳定因素身边。
因为他们都需要解决一件——
无论是的他，还是几年后的他，都没有直接命令系统的能力，无论做什么都要受制于系统这个不该存的东西。
他们没办法系统手里保护沈陆扬，让沈陆扬一次次徘徊世界线和时间线里，甚至于不确定会不会某天一睁眼睛，沈陆扬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31岁的自己要18岁的他，替岁月静好的31岁时间线，不惜一切价，销毁系统这个不稳定因素。
这意味着，他要第次失去沈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