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主找到了我,表达了想辞职的想法。”/br/br他就,谢老师不可能委屈自己。/br/br沈陆扬:“发生什么了?”/br/br亦尘:“她拿出了一封信给我看,信纸是刺眼的红『色』,上面画了一个画风诡异的小女孩儿,笔触狂躁锐利,把女孩从腰分成了两半,在脑袋旁边用支离破碎的笔画写着‘离开’,信纸的红像伤口上喷溅的血,让这封信变成了一封彻头彻尾的威胁信。”/br/br“老师说她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只比危邯小一岁,但是她没和这里的任一个人说过。危邯在这一个月里,通过观察她的种种行习惯和细节,推测出她的家庭结构,然后当成一个有趣的实验,写了这封信。”/br/br“但我们都没有证据,证明这封信是他写的。”/br/br沈陆扬小时候的谢危邯镇住了。/br/br他九岁的时候傻兮兮地跟在孤儿院的阿姨身后,冒着打屁股的风险糖吃呢,回去都给小伙伴们分了,自己一次都没吃着……/br/br沈陆扬:“老师觉得是他写的?”/br/br亦尘颔首,脑海里闪过当时老师对他说的话。/br/br-我认是谢危邯写的这封信,但我的师德不允许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恶意揣测我的学生,很抱歉先生,我无法胜任这项工作,我很担我女儿的安危。/br/br“危邯和大多数无法自控、脾气暴躁的患者不同,他更冷静,总是可用更聪明的方式达到目的,善于残忍处理后无辜向你保证,让人在信任和自我怀疑里逐渐沦陷,掉进他的逻辑怪圈。”/br/br亦尘眼神落在沈陆扬考的脸上,笑得像只漂亮的狐狸,像是试探,又像是长辈体贴的建议:“如没有足够的能力,和他相处只会利用玩弄到毫无价值后再抛弃,从客观的角度说,他确实很危险。”/br/br沈陆扬眼底微。/br/br他好像……亦尘什么会和他说这些了。/br/br因他现在的承受力,面对的不是情绪完外放的谢危邯,而是压抑克制了不多倍后的模样。/br/br但没人保证谢危邯可克制一辈子,一旦发生意外,极端的占有欲意味着沈陆扬没有机会试错。/br/br亦尘的在用这种方式问他。/br/br“你确定和这样的一个人共度余生么?”/br/br又或是。/br/br“你真的做好准备和他共度余生了么?”/br/br他准备好了。/br/br就算很危险,他也不怕。/br/br他更关的是喜欢是不喜欢,如给情侣之的信任打分,沈陆扬相信谢危邯可自控到不会伤害他这点,可直接打到满分。/br/br他『摸』了『摸』头发,笑了:“我没想过么多,喜欢对方就在一起了……没想么远,也不用想么远,现在不是挺好的。”/br/br什么利用、什么长久、什么危险、什么什么什么……爱什么什么。/br/br他不管。/br/br他做不到看着喜欢到恨不得天天抱着的人,能理智地分析一遍能走多远能爱多深。/br/br光是喜欢,就已经用尽力。/br/br他竭尽力地去爱,剩下的,爱谁管谁管。/br/br亦尘眼底的暗『色』逐渐消弭,另一种『色』彩的欣赏取代。/br/br完不在乎细节的人很难得,而天然地对控制欲无感甚至觉得没所谓的人,的可称得上稀有物种了。/br/br不能完用单纯来概括,或许是个把取舍之领会得炉火纯青的轻人。/br/br腕表的指针转,咔嚓声卡在最后的时限。/br/br亦尘视线略过沈陆扬,落在他后方的颀长身影上,勾唇:“虽然危邯现在已经可很好地控制自己,但我和谢丛依旧想找到个可约束他的人。”/br/br“现在看来,我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