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他睜大眼睛說。
我一笑說:”對,我是找死!”,助手早已按了警戒號碼,外麵的兄弟都站在了門口,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在收買兄弟,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傀儡。
我看了看門外,很多兄弟站在那。
“哎,你別亂來,上次是因為你鬧了我的婚禮,我才動手的,請你不要亂來,你要是鬧,你的夜總會也玩完!”,他有些害怕了。
我一笑說:”告訴你,我不是你想的那麽懦弱,三年前,我一人麵對槍林彈雨,你他媽的還吃奶呢!”
我說完這句,站了起來,然後說:”請你們快點喝,喝完走人!”
他楞在那,對我怒視著。
出來的時候二子說:”大哥,讓我把他做了!”,二子使這些兄弟的頭,我搖了搖頭說:”不要亂來,我們是做生意的,什麽事情都要處理得好,不是黑社會!”
從包間裏出來的時候,我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從包間的過道裏走過來,是她!
她怎麽會來,難道一起來的嗎?她是來找他的?
她也看到了我,頭微微地低著,望著邊走,她似呼不想看我,我身後跟了那麽多兄弟,我手放在口袋,抬起頭一直走到她的身邊,她剛想插肩而過,結果我一把挺住了,她踉蹌了下,轉過臉,抬起頭來。
我沒有看她,我們的臉仍舊望著對方說:”跟我走!”
她沒說話。
我把她拉了出來。
我一直把她從夜總會拉出來,她拎著包,穿著高跟鞋在我的拉扯下一步三晃地走了出來,她什麽都沒說,包在手裏晃著,有些狼狽,她的手很涼,我一句話都不說,腦子裏想的都是邵力奇說的話。
我想過,我不再管這個女人了,可是,今天,看著她就感覺跟個傻瓜似的,她到底知道什麽啊,她為什麽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到了外麵的車旁、我送開了手,她站在車旁,雙手拎著包,放在腿前,跟往日的她一樣。那眼神還是那麽的迷惑,她的頭被高高地紮在後麵,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裝,兩道黑色的綢緞包住乳房,身後露著自皙的皮膚,下麵一條白色的寬鬆的褲子,腳上一雙高跟涼鞋,我仔細地看了她下身,她皺著眉頭望著我,那表情是那麽的坦然,似乎她不急於問我為什麽。
我沒說什麽,又把她拉上了車,然後一踩油門,車子慢慢地往前駛去。
城市那五顏五色的燈火在車窗上劃過,車裏是無言的兩個人。
猶如多少美妙的夜晚,我們在車裏。
她的目光望著窗外,我回頭看了她一下,光彩在她的臉上閃爍著,她在想著什麽呢?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開來,她要記起那三年前的一切嗎?這個我拿她沒有辦法的女人,心疼的女人,你什麽時候能記起過去,你受了多少的苦,今日還要再繼續承愛嗎?
“為什麽不說話?”我一邊開車一邊說。
“說什麽?”她趴在車上,身子靠在窗邊,望著外麵的一切。
“說你來這裏幹嘛?”我一隻手從車上拿出了一根姻,又用一隻手點上,吸了口。
她抿了抿嘴說:”跟他一起來的,他在裏麵玩女人!所以我就出來了!”,她竟然能說的如此輕巧,天!
我聽了這個幾乎心碎,她的男人玩女人,她竟然能如此灑脫地說出來。
“你這麽不珍惜自己嗎?”,我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怪我嗎?”,她一笑說:”如果不是你,我也許不會這樣!”
“聽著!”,我對她吼道:”我知道我有錯,可這不是根本緣故,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知道嗎?他玩女人你能承受的了嗎?”
“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可以左右嗎?”,她突然轉過臉來,用那種怨恨的眼神望著我。
我搖了搖頭,然後不說話。
她突然趴在了我的身上,就那樣靠著,我看了她一眼,她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很幸福。
她說了句,也許我不得不承認的話,”小童,即使我們從前都不認識,如果讓我在這個時候認識你,我也會離不開你!”
我不知道說什麽,她愛上我了嗎?這個傻瓜,失去記憶的傻瓜,再次愛上了我了嗎?
“可是我們再也沒有機會了,懂嗎?傻女人,你的父母毀了所有,他們把你毀了,也把我毀了!”
“那我該怎麽辦?我要去哪裏,我都不知道,猶如一個孤兒一樣,誰都不了解我!”
她用那種淒苦的眼神望著我。
“回不去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