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乔麦从床上爬起来,她哈欠连天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她头疼死了。
她盯着镜子里两眼无神眼下乌青的女人。
心想,幸亏陆总出差了,不然一睁眼看到她这鬼样,肯定要移情别恋。
正刷着刷着,她忽然瞪大眼睛,嘴里的牙刷啪掉进洗脸池里!
靠——
她脸都惨白了,她想起来了,她昨晚喝醉酒,调戏了韩修宁,摸了人家的胸肌——
“……”
乔麦没脸看镜里的自己,她懊恼地在心里咒骂一句,想捶爆自己的头!让你下流!对了,这事千万不能让陆总知道,不然她完了!
乔麦赶紧刷完牙洗脸,完了回房间换手机打电话给小张。
她心里还是比较镇定的,因为昨晚车里只有小张和韩修宁,小张是她的人,不会背叛她,她只需要敲打一下韩修宁就行。
对了,韩修宁有啥黑料来着?赶紧找小张问问。
“小张。”
“……姐,你醒了。”
小张的声音听起来很萎靡,乔麦关心地问:“你怎么了?病了?”
“……没有。”
乔麦赶紧提正事:“对了,我昨晚摸韩修宁胸肌的事你知我知,你千万闭紧嘴,别透露出去啊。”
她听到小张咽口水的声音,小张讲:“……姐,我背叛了你。”
乔麦顿时眼皮一跳:“你暗恋陆总?”
小张哇地嚎出来,愧疚的不得了:“不是,姐!我昨晚喝了点小酒,我又胆小,昨晚陆总打电话给我问你,我以为他是来问罪的,我就赶紧替你道歉争取宽大处理把你摸韩修宁胸肌的事全抖了出去!”
乔麦抖着手扶着额头,额头暴了青筋。
小张跟着又抽抽搭搭讲:“姐,你赶紧逃吧,陆总提前回国了,听说陆总雷神之怒,把你跟韩修宁的炒作绯闻直接公关压下了,祁正南被骂得狗血喷头!”
乔麦啪挂了电话!
嗖地冲到墙边薅起行李箱甩到床上!
——
下午。
陆英闻拎着箱子走出机场,助理急忙迎上来,接过他的行李箱子。
坐上车。
陆英闻面无表情地接起了韩修宁的电话。
“四叔……”
“有事?”
韩修宁轻声说:“我和乔麦真的没有什么,昨天晚上她把我当成了你而已,你别误会她。”
“你很关心她?”
“……我和她是好朋友。”
“你换个好朋友吧,她跟你性格不合。”
坐车回到家,陆英闻拎着行李箱开门进屋。
“……你、你回来了?”
一道颤抖,微弱的声音,回应他。
陆英闻怔了一下,他急忙丢下行李箱快步走到客厅,乔麦躺在沙发上,脸色,嘴唇都是惨白的,她脸上有伤,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怎么了!?”
陆英闻呼吸急促,他急忙问她。
乔麦朝他艰难地一笑,立刻哀哀叫:“疼,疼,没事,我、我就是去买东西时,被、被骑电动车的撞了一下,没事,小伤,养几天,就好了,那个,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我不能动,就嘴里给你一个热情的拥抱,缠绵的亲吻吧。”
“怎么撞成这样?”
“没事的,你别担心。”
乔麦躺在沙发上,她眼角流下一滴泪:“陆总,我受委屈了……”
陆英闻皱紧眉毛:“……先别说话了,你先休息。”
乔麦用完好的右手急忙拽住他,她一下哭了:“不,我心里委屈,我一定要说,我昨晚,被人下了药了!”
陆英闻:“……”
乔麦哭得伤心:“我昨晚被人下了药了,在车里把韩修宁当成你,摸了他的胸肌,我对不起你……”
陆英闻眼睛眯了一下,表情慢慢变得严肃。
乔麦一抽鼻子,深情地看着男人:“为了补偿你,我决定晚上多摸摸你的胸肌,而且,韩修宁的身材跟你比差远了。”
陆英闻坐下来,他抬起一指,擦了下她的嘴唇。
乔麦这回脸是真白了,身体顿时僵住。
陆英闻抬起手指给她看,要笑不笑的瘆人:“你嘴唇白得都掉色了。”
陆英闻去拆她的绷带,乔麦急得大叫:“我真伤了,我嘴唇掉色是因为我吃了麻团!陆总,我好疼啊,别拆了别拆了——”
被拆完了,乔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
陆英闻托着她雪白的手臂,嗯,是真伤了,这轻描淡写的一道青痕,轻轻一吹就没了吧?
乔麦闭紧了眼睛。
完了,被识破了。
可恶的男人,眼太毒了!
她就是早上手臂撞到了门把子,才想出来装受伤这一招,想骗取男人的同情心,把自己调戏韩修宁的事蒙混过去。
“伤的,真是重啊!”
陆英闻抬眼,眼神冰冷。
乔麦默默地爬起来趴到男人的腿上,抱着他的腰讲:“你打吧,我错了,我认罚。”
“我不打你。”
陆英闻说。
乔麦心咯噔一下,他不打她了?靠,她顿时后背发凉,都不打她了?他要跟她分手!?
“陆总,我真的没有精神出轨,我真的对你一往情深!我昨晚摸韩修宁的时候嘴里叫的是你!”乔麦不死心进解释给他听。
陆英闻嗯了一声:“去把身上的妆洗了,过来调戏我。”
乔麦表情呆滞:“……啊?”
陆英闻上前一步,手按在她腰后,猛一用力将她按在胸口,他皮笑肉不笑:“不是说要补偿我?要摸摸我的胸肌?我让你摸。”
刻意顿了一下,他凑到她耳边,垂眸,气息灼热:“用嘴摸。”
乔麦脸腾地红透了——
她秒懂……
——
洗完澡,乔麦小心拉开浴室的门,她探出一颗头,脸红扑扑的。
她的心情——
激动又害怕。
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嘛。
他都出差半个月了,她就是因为想他想的,才酒后失控去调戏韩修宁的。
乔麦穿的白衬衫,他的,她走到床边,男人已经洗完澡了,穿着白衬衫,休闲西裤,坐在床上翻书,衬衫扣子扣到底。
禁欲的很。
这是等着她去解呢,乔麦脸红心跳,她跳上床扑过去,就要抱着他亲,陆英闻抬手捂住她的嘴,他脸上一点温柔笑意都没有,很冷酷。
“我给你带了礼物,在床底下,拿出来。”
“哎哟,你还给我带礼物了。”
乔麦欣喜,她心里更加愧疚,她一会儿一定好好‘摸’他。乔麦跳下床,赶紧从床底下掏出礼物,是个包装精致的长方形盒子,上面还绑着红色丝带。
乔麦赶紧打开,她表情顿时僵住。
她从盒子里取出卷起来的海报,打开——
第一张,是韩修宁。
第二张,还是韩修宁。
第三张,还还是韩修宁……
一共十张海报,全是韩修宁。
什么叫杀人无形,乔麦懂了,她眼里晃动着泪光,心里压力巨大,她抱着海报眼泪汪汪:“陆总,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样,我死都不会挂在房里的。”
“没让你挂。”
陆英闻翻了一页书,眼都没抬,淡淡说:“让你铺在床上,我们在韩修宁的海报上,做。”
乔麦:“……”
她猛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出差一趟,陆总是经历了什么,竟变得如此变态了。
“……陆总,你是不是,那方面出了毛病,没点刺激,你举不起来?”
陆英闻刷地抬眸,眼里飞出寒光。
乔麦打了个哆嗦,她苦了脸:“陆总,干嘛非得铺这个?”
陆英闻阖上书,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我喜欢,我乐意,我高兴,可惜韩修宁没死,他要是死了,我会拉你半夜到他的墓碑上做。”
乔麦瞪大眼珠子:“…………”
——
第二天一早,乔麦睁开眼睛,头晕沉沉,浑身无力,起不了床了。
陆英闻早起了,他弯下腰手按着她的额头,用手试她的体温。
乔麦痛苦的哼唧:“陆总,我要死了,床伤,医保给不给报啊?”
么的,这男人简直不是人,太能折腾了,他昨晚太狠了,她发现,他有占有欲强得可怕,掌控欲也强到可怕。
“你头很烫,可能发烧了。”陆英闻去拿来电子温度计,一测体温,388c,他急忙抱她起来:“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陆总……”
乔麦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强打起精神讲:“要是我死了,你千万别大半夜到我的墓碑上打飞机啊,这癖好得改,啊?”
陆英闻:“……”
——
到了医院,挂号,做检查,体温一量,391c。
小张得了乔麦的电话,火速赶紧到医院,因为是私立医院,住的是vip豪华间。小张站在病床前,看到乔麦奄奄一息,她心疼的哭了。
“陆总,你太过分了,虽然我们家麦麦下流了点,无耻了点,阴暗了点,经常枕头下藏猛男画报,床私下藏帅哥海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是她对你是一往情深的啊,你不能因为她摸了下韩修宁的胸肌,就把她打成这样了啊!”
乔麦:“……”
陆英闻:“…………”
乔麦也哭了,张啊,你别说了!别再抖了!
陆英闻:“……她是发烧了。”
小张捏着纸巾悲痛欲绝:“我们麦麦都发烧了,你还不放过她,你还是人吗?”
陆英闻:“她只是发烧了。”
他记得,这小助理以前没这么二的……
果然跟什么样的人,就学成什么样。
乔麦在医院住了近两天,烧才退下去,她还有点月经不调,去的妇产科挂号,拿点药调理一下。
她没想到,会在医院遇到文温温!
——
乔麦拿着检查单子,刚从医生门口出来,就撞上了来做产检的文温温。
这里是妇产科,她来看妇产科——
文温温的眼神一下变得复杂:“你怀孕了!”
乔麦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月经不调,来调理身体的!”么的,她要是怀孕,这小毒妇还不得弄死她,她赶紧把自己检查单子给文温温看,力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