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山贼......”
“......”
老人说了很多关于王志的事情,不过大都是王昊知道的,没什么别的价值。
虽说此情此景,略显刻意而为之,但它能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口中说出,多少还是令王昊有些感动的。
王昊以后辈子侄的身份安抚了良久,方才令老人家的情绪逐渐平息,可饶是如此,他依旧不肯松开王昊的手,拉着他直到给父亲的令牌磕完头,方才作罢。
夜间。
王氏大摆宴席,各方的主事人几乎全部到了。
毕竟,晋阳王氏一脉中,也只有王昊一个官宦子弟,其余人大都是从商、务农,亦或者还在读书,没有机会晋升。
王昊这条大粗腿,不管能不能抱上,终归是要过来露个脸,尤其是各方的主事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儿孙,塞到王昊的队伍里。
不过幸好......
老爷子有过严令,不谈政务,不问前途,只唠家常,再加上有王景、王定在身旁挡着,倒也没有多少人,真正能因为此事烦得着王昊。
世家豪族便是这样。
它的身份对于仕途的发展,自然是有一定的积极助力,但同样的,你身上也背负了相关的责任与义务,它像是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在你的身上。
现在的王昊只是一个县令而已,便被捧到了这般高度,那么一旦未来发展的更高,所要扛得起的责任,必将更大。
酒宴过后,夜幕已深。
王昊回到房间,正昏沉时,听到吱呀一声响。
“子霄兄长,快喝一碗醒酒汤。”
貂蝉妹妹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过来。
“好。”
王昊赶忙坐直了身子,接过汤碗,吹了吹雾气,咕噜噜翻滚下肚。
呼—
长出了口气。
王昊把汤碗放下,轻声道:“舒服多了。”
貂蝉嫣然淡笑:“二兄让我过来照顾照顾你,前面有他顶着,肯定没问题的。”
王昊松口气:“有兄弟在,真好。”
“那妹妹呢?不好吗?”
貂蝉调皮地问着,卡姿兰大眼睛眨呀眨,可爱极了。
“当然好。”
王昊冲貂蝉笑了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能有你这么个漂亮可爱的妹妹,深夜中还能为我送来醒酒汤,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你是蝉儿的族兄,这是蝉儿应该做的。”
貂蝉目测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笑起来天真浪漫,无比纯净。
面对她的笑容,王昊是半点邪念都生不出来。
他长出口气,微闭上眼睛,努力消化着醒酒汤,企图让自己早些缓过劲儿来。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王昊睁开眼睛,是貂蝉一路小跑出了房间。
或许是因为跟自己不熟,因此这才有些羞涩,王昊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继续闭上眼睛,感受着脑海中的天翻地覆,努力让世家镇定下来。
自从穿越过来,这是王昊喝得最放肆的一次,即便是不如后世啤酒的浊酒,依旧会上头,难受得要死。
然而......
正当他倍感头晕目眩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从头顶传来,将那股火辣辣的晕眩感觉,强行压了下去。
王昊睁开眼睛。
是貂蝉!
她正将沁过井水的手巾,平铺在王昊的额头,还拿出另外一条手巾,帮助王昊擦拭烧红的脸颊、脖颈,柔声询问:
“子霄兄长可好些了吗?”
“嗯。”
王昊吼间发出轻柔的笑声:“舒服多了。”
貂蝉嫣然淡笑:“父亲有时宴请朋友,喝多时,便是蝉儿照顾的,不过父亲容易出虚汗,倒是子霄兄长没有,这点跟父亲不太一样。”
王昊自然清楚貂蝉口中的父亲,乃是豫州刺史王允:“那是因为伯父年纪大了,兄长还年轻,能扛得住。”
“哦对了。”
既然聊到一起了,王昊顺势问道:“蝉儿是如何到的王家呢?”
貂蝉帮王昊换了一条手巾:“当初父亲还没有去雒阳,在办理一个案子时,蝉儿父母不幸双亡,父亲便收养我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