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像竭力在说服着谁。
卫宫切嗣知道,津岛温树与其在说着反驳别人的话——不如说在说服他自己。
他正在拼命地告诉自己,太宰治的事情已经他无了,他即将迎来死亡,迎来一的解脱,已经不需要再为那事去『操』心了,他已经活得够累了。
哪怕之后会复活,那也之后的事。
他像一只乌龟,缩在自己的壳,任别人怎么敲他的壳,不肯探出头来看看。
但——
那份心太宰治的心情。
却从来不虚假的。
“尽管我们同盟,我们也没有保护你弟弟的必要。同盟的象津岛温树,不他太宰治,我们不会日行一善到这个程度,”就算卫宫切嗣,津岛温树交涉这样久还基本上看不见什么希望,已经觉得有疲惫,耐心快告罄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起自己不能当着弗洛安的面抽烟,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了,“你太宰君之间你们自己的事,你自己清楚答案。如果不于他的事,正好给我们省了一功夫,毕竟后的胜利只能有一位,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得顾虑这个约定不能太宰治下手。”
这话当然骗人的。
卫宫切嗣怎么可能不会反水?
不现在的津岛温树根本就考虑不了这么多。
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双手握着杯子不住地颤抖,还一边调节着自己于急促的呼吸。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将自己恢复成正常的样子,抬起眸子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说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再一个时,修治就要放了。”
卫宫切嗣没有出声,决定再等一会儿。
“……事情脱离了我的掌控,我并没有打算被火活活烧死,那样会疼,我讨厌疼痛。”津岛温树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趴在桌上,“有什么我没想到的事情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以为我已经可以结束了。”
青年的眼中盛满了疲惫。
“我已经一个人走了多年,也等了多年,我受够了这样的人。你希望从我这得到什么?赢得游戏的线索吗?可我一个明就要死去的人,你又能我这得到什么呢?”他说,“先别提我死而复的事,好吗?我知道如果不什么事支撑着我,我不会选择复活的——就算复活也会在第一时间了结自己。”
卫宫切嗣狐疑地眯起眼睛:“我确实想从你这得到一线索,一能帮助我们获得胜利的线索。据我所知,前几的主要人物会感觉到有哪出了什么问题,你不可能不知道。”
“换句话说,你需要我帮你们打败我弟弟?”津岛温树笑了下。
卫宫切嗣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只说:“我们太宰君同盟,不到不得不厮杀的时候,我们不会……”
“够了。”
津岛温树抬起头,双目暗沉,眼却又燃烧着火焰,像极了边的落日。
“我想你应该懂得基本的礼貌,请不要反复地提修治的事情,也不要随便拿他的安危来威胁我——”他警告,语气冰冷,“如果你还想继续谈这个合作的话。”
弗洛安自以为声地:“……他之前不还说太宰治的事情他没有系吗?”
“……”
津岛温树顿了顿,说:“确实没有系,我只在他身上寄托了一东西,我不想在他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就倒下。”
他的重复显得苍白又无力:“我为了我自己。”
弗洛安配合地头:“你为了你自己。”
卫宫切嗣的大脑正在不停地运转,到底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津岛温树?
他当然清楚,像津岛温树这样的人,其实要远远比一般人更加脆弱。可津岛温树太聪明了,聪明到几乎什么没办法打动他,能让他发这样的转变——从卫宫切嗣说出那句“没人找到他的尸体”起的。那么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答案津岛温树也告诉了他。
因为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